“殿下,您喝醉了,我出去、去找人……過來照顧你。”

說完,木晏清快步出了臥房。

剛出房門,木晏清撥出一口氣,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秦之毅。

木晏清神色已恢複如常,她問道:“秦之毅,我剛剛在屋內叫你們,你怎麼沒進來?”

秦之毅曲起手指撓了撓臉,眼神無辜的答:“我剛剛走神……打盹兒了。”

這個時間點,打盹兒???

木晏清挑眉,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提醒道:“殿下怕是醉酒了,你進去照看下吧。”

“是。”

秦之毅進了屋,站在屏風外,對著裡面喊了聲:“七爺。”

“嗯。”

聽到對方的回應,秦之毅才進去。

只見高和豐端坐在床榻前,一隻手正按壓著太陽穴,另一隻手中則握著一方妃色的絲帕。

“七爺,可要煮些醒酒湯來?”

“不必。”

此酒確實烈,高和豐頭有些暈沉沉的,但吐字清晰,意識清醒。

“那屬下去打些熱水來。”秦之毅正準備出去,又掃了眼高和豐手上的帕子,多問了句,“這帕子可是郡主丟的?需要屬下送回去嗎?”

高和豐看著帕子上的圖案,冷峻的眉峰蹙起,直接將帕子丟在了地上。

“扔了。”

秦之毅詫異地看了眼高和豐,沒敢多問,應了聲,俯身撿起帕子。

然而下一瞬,高和豐便又改了主意。

“算了,給清清送回去吧。”

秦之毅退了出去,拿著那方帕子揣測了半晌。

難不成,今日進展不順利?

所以七爺才拿這帕子出氣?!

若是秦之堅這個譎詐多端的狐貍在,一定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木晏清才起。

木晏清第一次起得這麼晚,比起往常,晚起了半個時辰,然而臉色卻依舊難看,眼中滿是疲憊。

她做了一夜的噩夢。

說噩夢不準確,反而更像是春夢。

夢中滿是高和豐那媚眼如絲的繾綣眸光,以及他握住自己發絲,印上一吻的曖昧場景。

對方身上的藥香,和那淡淡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彷彿刻入腦海,讓人感覺真實又夢幻。

不過就是一個親吻,她當時慌亂也就罷了,竟還做了一夜的夢。

“小姐,您起啦。”春喜腳步飛快地走到木晏清身邊,伸手試了試對方的額頭,面色緩和,稍稍放下心來。

“您鮮少賴床,我還以為小姐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