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表姐看著處理。要是沒事,我就去淩風居,陪永平和表嫂用晚膳了。”

“好,你和你姐姐說,帕子我一定會收好的。”

木晏清將帕子收起,待魏高陽離開,正準備去敲高和豐的門,門卻剛好開啟了。

“殿下。”木晏清愣了下,頷首打了個招呼,之後問道,“你休息的可還好?頭還暈嗎?”

高和豐微笑著答道:“好多了,可能是吹風吹的。”

“應該是殿下排隊買酥餅的時候,受了寒。”

“我沒那麼嬌氣,或許只是病沒養好,所以還有點虛弱而已。”

你還不嬌氣啊?

木晏清心中腹誹,忍不住嘴角上揚,見高和豐看著自己,這才問道:“我就是想問問殿下,準備在哪裡用晚膳?”

“清清是想在大廳內用膳,還是在我臥房外的客廳用膳?”

“我聽殿下安排。”

“那就在我屋內用吧,空間小,暖一點。”

木晏清點了點頭,決定好之後,就讓丫鬟們去準備了。

鎮北王府的晚膳,雖比不得帝都,但食材新鮮,且葷素搭配適宜,倒也可口美味。

下人送上了美酒,知道木晏清不喜有人伺候,便都下去了。

“殿下,這酒是我讓人去緣聚酒肆買的,是他們家的招牌。”木晏清給高和豐斟上一杯熾焰瓊漿,道,“不過有些烈,你先試一下,若是喝不了,我再讓人換了。”

“好。”高和豐端起細瓷酒杯,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那酒香十分濃烈,卻也沖鼻。

北境的烈酒與今日喝的茶一樣,不似帝都的茶酒那般柔順溫和,就連嗅上一嗅,也能感覺到呼之欲出的霸道。

高和豐淺淺的試了半口,之後就嗆咳起來。

木晏清連忙起身,給高和豐順了順背。

“這酒太烈了,只怕殿下喝不了,我讓人換了。”

木晏清正想叫人進來,卻被高和豐抓住了手腕。

高和豐止住咳嗽,一雙眼睛裡含著點點水汽,笑著搖了搖頭:“是我咳嗽還沒好,這酒挺不錯的。”

此酒粗糲,野蠻,熱烈,初飲時,味蕾像是受到了沖擊,如同一團火,順著口腔一路燒到胃裡。

緩一緩後,口中還殘留著濃烈的酒香,以及淡淡的甘甜,引人回味。

“我很喜歡。”高和豐直接拉著木晏清在自己的身旁坐下,順便將她的碗筷拿了過來,“我許久沒有飲酒,今日清清就陪我喝點酒吧。”

木晏清從小就偷酒喝,因為父母與兄長常年在外,也沒人管束,後來飲酒就更為放肆了些。

所以酒量練得特別好,哪怕軍營中的那些男人們,也不是木晏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