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茵撐著沙發墊起身,抱住他脖子一頓猛親,好不容易坐他腰上,下一秒又被推倒下去,他俯身,像餓極了的狼一般,咬住一枚耳朵尖。

夏梅茵哈嘶一聲,吻又沿著耳根下滑,他齒關落在她脖頸上,碾摩著白皙的面板,這個吻帶點兒暴力的溫柔。

最後,吻回到嘴唇,猶如迷疊帆船重回目的地,他們吻得很誇張,嘴巴沒合過,交換的舌尖像兩條薔薇銀蛇,那如飴向彼此身上流淌。

沙發上,暗夜燈,模糊了兩張年輕的臉。

路遲青抬了下頭,他的眼神慵懶又迷離,含著一汪湖泊:“回房間?”

夏梅茵粗喘著氣,費好大勁兒才緩過來,點點頭,默可。

路遲青抱她上二樓,熟悉的房間裡彌漫一陣冷椰香的氣味。

夏梅茵聞著這股味,陷入床單。

二十歲的年紀熱烈又勇敢,初試雲雨,糊塗又倉促。

燈光紋絲不動,路遲青抬起頭來,雙眸染紅得可怕,眉眼邪肆,嗓音澀氣暗啞:“疼就咬我。”

夏梅茵嫣然一笑,手指落在他的肚子上,腹肌立刻緊繃起來,她翻了個身,將他壓倒在下,笑意濃烈:“路遲青,你忘記我在電話裡說什麼了?”

路遲青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他的眼神過分熟透,倒也不語,不反抗。

“我是來睡你的。”話落,夏梅茵直接坐下去,那一瞬間,疼得她難以抑制地向後揚起脖頸,視線被淚水攪模糊了。

我擦……

沒人說會這麼疼啊……

路遲青也被嚇一大跳,見她臉色蒼白,很痛苦的樣子,提著她的身體出來了,神色慌張後怕:“很疼嗎?”

“你說呢?”

“急什麼,又沒說不讓你睡。”大掌落在白嫩的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下,夏梅茵委屈巴巴地將腦袋擱在他脖頸上,嬌俏可人。

搞得路遲青又氣又心疼。

疼勁過去,夏梅茵正色道:“答應讓我睡,就別動。”

路遲青深深看著她,這頭荒唐的小貓有著蠱毒似的嫵媚,他非常卑微問道:“睡了我之後你還愛我嗎?”

夏梅茵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意外看他,他又較勁問了遍:“還愛嗎?”

“愛愛愛。”她毫不猶豫說,“肯定更愛你。”

聽到這句話,他放心了,懶得追問真假,散了氣兒,往後背落枕頭一靠,眼眸微閉,語氣懶散:“讓你睡,女朋友。”

櫻桃雨下,夏梅茵把他魂兒拆了。

路遲青仰著後腦勺,修長有力的手指抓著床單,骨節發白,額角在沁汗,他想到江南的杏花與春雨,想到秦淮河裡的烏篷船。她的悶哼也支離破碎,動人心絃,像極了白蓮花瓣上滾動的露水,又似潺潺小溪中倒映出的明月。

……

不知過了多久,路遲青抱著她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鐘,關燈前一秒,夏梅茵捕捉到他肌肉線條結實的脊背上落下了數十道明顯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