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挺起胸:“你有證據指名是我說的?”

路遲青冷哼:“不用猜都知道是你,我哪次遭殃沒你份?”

陳劍:“……”

他服氣了,實在,誰知道我媽嘴巴子這麼大,逢人就說你考零蛋……”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我媽說出去的,又不是我。”

“我再問一句,你承沒承認?”

有人趴在窗臺饒有興趣看戲,被路遲青一個眼神唬了回去。

陳劍氣勢漸弱:“我承認我有一半錯……”

跟蚊子似的,蚊子都比他大聲,路遲青不耐煩了:“聲音那麼小,你小弟是被割了嗎?”

陳劍被這話狠狠羞辱到,他一氣打不出來:“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你第一次聽我說話?”路遲青真想給他臉上來一錘子,假如世上沒法律這回事的話。

他真是納了悶兒了,他哪門子惹過他,非要從小到大與自己作對。

他一氣之下,又吼了句:“你怎麼不改名叫陳賤呢,犯賤的賤。”

陳劍:“……”

“這三個仇我記下了,翻不了篇。”路遲青說。

這回換陳劍納悶了:“哪來三個仇?”

該死的,不就一個事嗎?

“第一仇,你讓我名譽掃地。”

“……”陳劍心懟,你哪來的名譽。

“第二仇,你讓我那好面子的媽三天不敢出門。”

“……”

“第三仇,你讓住我對面一家人怎麼看我?”

陳劍:“???”

不是,你在乎對面一家人幹嘛?那不就是夏梅茵一家麼?你在乎夏梅茵幹嘛?

路遲青轉身走了。

留下陳劍一人在風雨中摸不著頭腦。

說實話,夏梅茵也不喜歡陳劍。

在夏梅茵八歲那年,阿爸阿媽為了照顧生意,把她送來這座城,送到爺爺奶奶身邊跟著生活。

只留下哥哥帶在身邊。

在此之前,她一直呆在香港,接受當地文化,粵語說得流利,會幾串雞腸文。猶記得初來箍桶巷,這條窄得中間甬道甚至放不下一張床的小衚衕,巷頭吵架巷尾聽見,巷尾青椒炒肉絲的味也能飄到巷頭,令夏梅茵害怕的不是陌生環境,而是當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