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她笑著推開,“我要這些幹什麼?”

對她而言,房産沒有太大作用。

“星娜,錢在這個世上非常重要,沒有它,你寸步難行。此次我媽咪病重,我短期內可能無法回來。我將這份合同寄給我在德國的律師,走完法律程式後,你就可以得到這些房子的全部租金,不管你用或不用,拿在手裡總是有安全感些。我還會每個月往你的賬戶打一萬美金。”

她吃了一驚,“你要去多久?我跟你一起去?不用給我錢,”她還說道,“我自己能掙。”

這個事情太突然了,她毫無心理準備。

“寶貝,”他擁住了仍裹在被子裡的她,“我媽咪性格古怪,我怕她傷害你,你待在國內,如果時機合適,我會接你過去或我很快回來。至於錢,你就不要推辭了,哪有老公不給老婆錢的。”

“我和你一起去。”她握住他的手。

“我盡可能快點回來,我們每晚影片。”他說道。

“好吧。”她只得說。

他很快整理好了行李箱,並訂好了頭等艙機票,“送送我好嗎?”他嘻笑著問。

她微笑著摟住他胳膊,“沒問題。”

這時她對他的離別還沒有太多感覺,直到他拖著行李箱進入檢票口,兩人正式道別的那刻,她才從心底感到濃濃的離別的惆悵。

她猛地抱住了他,深深吻住他的嘴唇,吻得天昏地暗。

飛機起飛很久後,她一直坐在偌大的候機廳,不願也捨不得離去。

搭計程車離開機場時,天已完全黑了,萬家燈火,霓虹燈閃,熱鬧繁華之外卻有種別樣的孤寂。

看著車窗外迅速掠過的景緻,她微微欲睡,車轉彎時,驀然驚醒,立即問司機:“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她雖不常走這條路,可路希德與她剛才是怎麼坐車過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走錯,”司機不溫不火地回答,穩穩地握著方向盤,“但小姐你最好不要亂動。我這車上裝著一碰就會爆的炸i彈,你可別嚇我啊。”

原本正準備掏出消音□□她將槍放了回去,“人類精英狩獵俱樂部?”

“小姐真聰明!”司機回答,“你現在坐好,不要再動,否則我這手一抖,我和你就上西天了。”

她靠在後座,微閉起了眼。

坐車足足坐了兩個多小時,計程車一直開到市郊,又上了山,開到山頂一片隱蔽的富人別墅區才停了下來。

她的眼睛被蒙上,被司機帶到一棟別墅。

明顯感覺四周變暗,她正惴測是什麼地方時,眼睛上絨布被扯掉了。

她正站在一個昏黃燭光的歐式複古大客廳裡,所有黑色窗簾都被拉得緊緊的,不透一絲縫隙,腳下鋪著的深紅繡金邊地毯,柔軟異常。

“元小姐遠道而來是貴客,請坐。”一道粗啞的撕裂般的老男人聲音突兀地響起。

一個修身高定西裝的滿頭白發男人正坐在一張專門訂制的王座上,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吸血鬼面具。

她沒有坐下,而是淡淡道:“天色已黑,我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有什麼事的話煩請快說。”

一群虎背熊腰的黑西裝墨鏡人忽地圍住了她,全部手i槍對準她,黑森森槍口彷彿能把她吸進去。

“元小姐還是坐下吧。”老男人大聲笑了起來,笑聲就像烏鴉扯著嗓子般。

“好膽識,元小姐,但這並不能使我們原諒你毀了我們的海島樂園。你必須得付出代價。”

她大笑著拿出銀盤,高舉過頭頂,“看到了嗎?我像剛才那司機一樣,也有一枚炸i彈,只要將它引爆,和你們就一起上西天。”

“自來到你們這裡以來,我就沒有畏懼過任何人,”她說,“除了畏懼本身。”

老男人揚了揚手,圍著她的黑西裝墨鏡男人迅速退開。

“若不是我確信訊息沒有走漏,我都要懷疑你是有備而來了,元小姐。”老男人說道,“你每天出門都是隨身攜帶炸i彈嗎?”

“廢話少說,”她簡明扼要地說道,“你們想怎麼樣?命我是不會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