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溫太咬牙切齒,給他的頭一記爆慄。

“人不能失信,媽咪。”溫森仍然一副嬉皮笑臉模樣,“這可是你從小教我的。”

“好吧。”溫太奪回小鏡子,又捋捋卷發,看也沒看星娜一眼,“你簡單口述下你的簡歷吧。”

星娜正考慮如何說的時候,溫森翻玩著手機,似是漫不經心,“媽咪,來,過來看看,其實你發起酒瘋來也是蠻可愛的。”

溫太的表情一僵,放下小鏡子,“好吧,你直接去人事……”

“部”字還未說出,就在她第一次真正看向星娜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像被人點穴似的定住,嘴巴微張,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溫森卻渾然不覺,笑嘻嘻地拉起星娜,“那好,那我就直接帶她去人事部報到了。”

一直看到兩人消失在二樓拐角後,溫太表情仍僵硬。

若她沒有看錯,這個衣著品位差評的女屌絲就是曾經在ak大廈放火的神秘縱火犯。

她當時沿著衛生間外的水管僥幸逃到了下一樓層,氣喘籲籲地就要按電梯,突然聽到樓道外傳來腳步聲,心突然一跳,躲到電梯後面的牆角。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梳著兩條發辮的瘦高個女孩不緊不慢地下樓,臉上有被燻黑的淺淡痕跡,犀利的眼神,緊抿的雙唇,全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溫太從小到大還沒怕過什麼人,卻對這個瘦高個有種莫名的懼怕,連忙將身子隱藏得更深。

長辮女孩忽然停了一下。溫太懷疑自己被發現了,嚇得魂飛魄散,心跳得越發厲害。

可過了幾秒,腳步聲又繼續響起,一步一步地下樓梯。

直到這有節奏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溫太才抹著額頭冷汗,捂著胸口,狼狽地走到電梯前,顫著手按住下樓鍵。

後來溫太聽受傷住院的路二太說放火的人是個女的,當即就肯定那個長辮女孩便是縱火犯。

定定地站在辦公室裡,不用看小鏡子,溫太都知道自己的臉色慘白。

“不用怕我媽咪,她很少來這裡。”溫森在人事部門口對星娜說道,“她看起來很嚴厲,其實特別愛開玩笑。”

星娜簡單嗯了一聲,唇角卻微揚,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找到她了。”另一邊,溫太匆匆按下電梯鍵,對著手機道,“就是俱樂部週年紀念那天,在ak大廈放火的那個。”

“哦?”一道明顯處理過的變形暗沉男人聲音傳來。

“因為她,俱樂部直到現在都沒敢再舉行活動。”溫太說道,“我說,是不是該給她點顏色看看。”

“我們會派人過來。”男人說道。

“我感覺她不是個普通女人,恐怕是你們哪個的競爭對手派來的。”溫太抹了抹額頭泌出的冷汗,“千萬別輕敵。”

“她是個女的?”

“對,女的,一個明明長得一般,卻把眼睛抬到頭頂上的女人。”

電梯門開了,直達地下停車場,溫太快步走出。

以最快的速度開啟車門,坐上駕駛座,舒了口氣,溫太正準備踩油門,一柄冰涼涼的金屬物猛地頂住她的太陽穴。

溫太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

她已從車頂的後鏡看到了是誰,也看清了頂住她太陽穴的是槍。

“蛤蜊湯好喝嗎?”星娜似笑非笑地把玩著槍口,在溫太的太陽穴上轉著圈。

“不知為什麼,我最近的戾氣特別重,見誰不順眼就想殺了誰。”

溫太再度尖叫,無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