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鐘頭過去了,兩個鐘頭過去了,星娜端坐在膝上型電腦前,一動不動。

既不打報告,也不說話。

羊角辮睡了一小覺醒過來,見星娜還在電腦前發呆,忍不住說道:“星姐,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覺吧,反正報告也不是要馬上發過去。”

星娜仍然不說話,仍望著電腦螢幕發呆。

“星姐,你為什麼當初在路宅要先詐john和路三太,讓路三太誤以為john背叛了她?後來為什麼又改口說其實細菌先找的人是路嘉柏?”羊角辮為了緩解氣氛,絞盡腦汁想了一個新話題。

果然星娜開口回答了:“因為john是保安主管,身強力壯,身上又有槍,為防中途出什麼岔子,我就先借路三太之手幹掉了他。路三太吹進john嘴裡的一口氣是一種能量極強的毒液,能瞬間殺死john體內所有的病毒。john早已是個空殼,長期靠病毒滋養身體,一旦病毒全亡,他必死無疑。”

“對,就應該這樣做,星姐,先幹掉他們中體力最強的那個,這樣你獲勝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強……”突然發現星娜又不說話了,對著電腦發呆,羊角辮暗嘆口氣,又道:“不管你了,我回房睡覺了。”

奇怪了,這是星娜第一次在完成任務後有這種低落的心情,何況還是完成這麼艱巨的一項任務。

完成以後沒有滿足、愉悅與放鬆的感覺,相反更加沉重了。

心頭彷彿被一塊石頭緊緊壓著,讓她開心不起來。

好幾次拿起手機,按下熟悉的十一位數字,就要按下接通鍵時,卻又放下手機。

一個禮拜後,星娜開始新專案。

漆黑雨夜,潮濕的馬路空無一人,一隻大黑貓從一個黑暗角落跳了出來,喵嗚著躥到一條小巷裡。

一道黑衣人影緊跟在大黑貓身後。

藉著夜色掩飾,大黑貓飛快地跑入小巷深處的一座無人院子裡。

吱呀一聲,緊跟著大黑貓的這個黑衣人推開院子的破舊木門。

淺淡月光照在黑衣人略嫌蒼白的臉上,也微微照亮她的烏黑長發,正是星娜。

關上木門,星娜拿出銀盤,按亮開啟鍵,銀光乍瀉,照亮整座老舊院子。

不過數秒,十來只怨靈從四面八方角落飛出,無聲咆哮、扭曲著身體被捲入這道銀光旋渦。他們目露兇光,被捲入時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就要將星娜吃掉。

但星娜卻是司空見慣,絲毫無懼,避開他們的大嘴,將銀盤對準他們,統統吸入。

最後一隻怨靈被吸入時,對她猛吹一口氣,她立時避開,卻也同時收到這只怨靈傳來的訊息。

“咦?你說還有個地點?裡面藏著與你們一樣遭遇的人?”她迅速按亮銀盤的綠色鍵,高高扔上半空,銀光再次大作,銀盤落回她手心時,一枚太陽圖示在液晶屏上迅速變大,她微皺眉頭。

還真另有一個藏匿點,但就快天亮,顯然不能再去了。

邁開大步,推開木門,走下石階,她迅速離開。

很久以前星娜就知道地球人有各種各樣的嗜好。

這些嗜好千奇百怪,真要全部揭開的話,可以讓人懷疑人生。

其中有一種特殊人群,就有一種特殊嗜好。

因為這些人對殘障身體特別感興趣,就被稱之為慕殘癖。

“知乎”上流傳過這樣一個故事。

大意是講一個某國酒店女服務員認識了一個瑞典男人,兩人約會幾次後,這個四十來歲的有錢男人向她求婚。她欣喜萬分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