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只吃炒土豆和炒生菜?”

這個問題也特無聊了好不好?看在欠人錢的份兒上,她耐著性子回答:“土豆兩塊一斤,生菜三塊八,最便宜。”

摁斷了影片。

有這嘰歪的時間不如查資料。

每天,我們都會與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

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人身上隱藏怎樣聳人聽聞的秘密。

從你身邊走過的那個滿面微笑的父親。

擦肩而過的揹著愛馬仕的時髦女人。

抱著呀呀學語小嬰兒匆忙過馬路的母親。

還有那個擁著女友溫柔笑語的高個子男友。

他們生活中的另一面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也許兇殘,也許冷酷,也許超乎尋常的變態。

“他們”這些人裡,也許就包括你的母親。

打扮得光鮮亮麗,披著最新款貂皮大衣,噴灑香奈兒香水的美豔貴婦在穿衣鏡前轉了個圈,優雅拎起紅色愛馬仕,推門就入了走廊。

說來也巧,與人對撞的事十年都不會發生一次,這天卻偏偏發生了。

美豔貴婦與人撞了個滿懷,嬌聲痛呼:“是哪個不長眼的?”

“媽,是你推門先撞了我好不好?”一個少年的埋怨聲傳來。

“哎呀,溫森,怎麼是你?”美豔貴婦發出誇張的聲音。

“怎麼不是我?剛從這兒走過就被你撞了。”

“好了,好了,算我不對。”聽見兒子聲音,美豔貴婦的氣消了一半,嘟嚷著,“我還趕著要出門,不跟你這小子一般計較。”

說完扭著高跟鞋朝樓梯口走去。

一張銀色名片從貂皮大衣的口袋翩然而落。

溫森剛拾起要喚母親,卻在看清名片的那刻如遭雷擊,緊緊盯著名片上一朵頹靡的黑色玫瑰花。

銀色精緻名片上沒有一個字,只有一支黑色玫瑰花。

——人類精英狩獵俱樂部。

溫森不敢置信看向剛抬腳下樓的溫太,夾著名片的兩根手指發顫。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忌諱向旁人提及的事,竟以這種方式再次呈現在他眼前。

溫太剛要愉悅地下樓,卻被一道長長身影擋住去路。

“怎麼了,溫森?”溫太有些意外,“我還要趕著出門呢。”

“您要去哪裡?”

“打牌啊。我和幾個牌搭子約好了下午去路二太家打牌,這會兒都晚了,她們恐怕都打了十八圈麻將了。”

“媽,你和路二太不是不和嗎?怎麼現在約著一起打牌了?”

溫太狐疑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溫森?你不是從來不管我和其他太太的事嗎?”

溫森將名片拿到她眼前,抑制顫音,“這是什麼?”

“哦,名片,黑玫瑰俱樂部的,一群無事的太太約著一起打牌的地方。”溫太若無其事地笑著,面無異色,就要接過,溫森卻立刻將名片藏於身後。

“怎麼了,溫森?”溫太的神色輕松,問,“都多大了,還要跟媽媽搶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