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房間裡傳來林昭帶著點慌亂的聲音：“誰、誰玩火了？快去睡覺！”

江燼輕笑，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行吧，那姐姐好好睡，我的小朋友也要睡了。”

“……滾！！！”

房間裡傳來林昭氣急敗壞的聲音，江燼笑得更愉悅了，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間。

夜色沉沉，空氣裡還殘留著剛才她靠近時的溫度。

江燼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這次，他是真的跟林昭在一起了。

江燼今天睡得格外沉，彷彿整個身心都徹底放鬆了下來。習慣早起的他，這次竟然破天荒地一直睡到了上午，連敲門聲都沒聽見。

林昭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江燼，我進來了啊。”

房間裡依舊一片安靜，沒有回應。

林昭輕輕推開門，屋裡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上，江燼整個人裹著薄被，蜷縮成一團，像只慵懶的小狗，睫毛安靜地垂著，呼吸平穩。

林昭停在床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心髒莫名地被戳了一下。

她忍不住蹲下來，悄悄地湊近了些，目光細細地描摹著江燼的眉眼，鼻樑，唇形…… 這家夥睡著的時候，居然有點可愛。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江燼的臉頰。

軟軟的，溫溫的。

江燼微微皺了皺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的林昭在晨光下逆著光，像一場未醒的夢。

他半夢半醒間，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條件反射地抬手，握住了林昭戳他臉的那隻手，五指收緊，牢牢地抓著，不讓她抽回去。

林昭愣了一下：“喂，你幹嘛？”

江燼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嗓音低啞，帶著晨起的慵懶：“……別走……”

林昭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是真的還沒醒透，手掌的力道卻很固執，像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松開她。

林昭輕輕晃了晃他的手：“江燼，快醒醒。”

江燼像是沒聽見，嘴裡還嘟囔著：“不許走……”

林昭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是在做夢，還是裝的啊？”

江燼這才終於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林昭，怔了一秒，然後喃喃道：“……原來是真的。”

林昭：“？”

江燼低頭看了看他仍然握著的那隻手，又抬眸看她，嘴角彎了一下，帶著一點兒剛睡醒的朦朧：“我還以為我夢見你了。”

林昭心跳得有點亂，趕緊咳了一聲，趁他松開手的瞬間立刻抽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被子：“行了，快點起床吃飯吧，早餐都涼了。”

江燼仍然賴在被窩裡，懶洋洋地看著她：“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林昭：“……”

她咬了咬牙，一巴掌蓋在江燼的臉上，把他按進了被子裡：“做夢吧你。”

江燼笑得肩膀微微抖動，最終還是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睡亂的頭發，嘴角噙著笑意：“那我起床了，姐姐別生氣。”

林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江燼看著她的背影，低低笑了一聲，揉了揉剛才被戳過的臉，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去了。

等他洗漱完，換好衣服走進客廳，林昭已經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

江燼拉開椅子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覺地落在林昭身上，唇角依然帶著剛醒來的那種放鬆與滿足。

林昭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江燼慢條斯理地舀起一勺粥，輕聲道：“我在想，今天早上是不是你偷偷摸摸看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