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你的第二個任務——”白宇看著江燼那一臉生無可戀，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的第二個任務，就是——”

“把剛才送出去的那盤毛豆，再要回來。”

“我發現你他媽真是有什麼毛病。”江燼在眾人的爆笑聲中，無奈又去了一趟隔壁桌，只是這一次他選擇帶上了帽子。

江燼又一次在眾人的掌聲中戰勝歸來，看白宇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他。

緊接著，第三輪，一樣的結果，又是全軍覆沒，只是這一次江燼似乎已經發現了規律。

到了真心話，“哎真心話就隨便問他一個吧，他都已經這麼慘了。”白宇這時候是真有點怕江燼以後會爆揍他一頓。

“那就…你最近一次去的哪一場演唱會，和誰？”林昭問道。

江燼抬眼看向林昭，“去年7月17號雲西場，自己。”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兩個問題，只是聽見林昭問他，他就回答了。

林昭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說不上來，沒辦法只好作罷。

第四輪。

問到林昭的時候，江燼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林昭開口回答，“2”

“bingo！答對了。”隨後白宇又看向江燼，“不是，你小子看出來了是吧。”

在第三輪遊戲結束的時候，江燼終於看出來了這遊戲的規律，首先白宇在演示抓蝴蝶的時候，總是在9宮格上來回移動，最終停在哪個格子上，正確答案就是什麼。答案與主持人手的位置相關：手在“九宮格數字鍵盤”的哪個位置比如中間是5，左上角是1），就代表抓了幾只。

身為主持人的白宇就要被罰三杯酒。

許言笑著起身，“那你們慢慢玩，我還得去忙，有什麼事再叫我。”

白宇無奈，只能乖乖喝完那三杯酒，這個時候李倩倩從包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送到林昭手裡，“林昭生日快樂！”

這是一款銀質幾何形狀的吊墜，也是李倩倩給林昭準備的生日禮物，她本來在上車的時候就拿出來準備給林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林昭卻讓李倩倩晚點再給她。

“啊？你今天過生日啊？”白宇趕忙起身，看著江燼，“某些人也沒有告訴過我啊。”，然後把服務生叫過來吩咐了幾句什麼。

江燼此時垂著眼眸，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就見幾名服務生推著一個小推車，奶油裱花蛋糕上插著兩個數字蠟燭「18」，身後幾人舉起手寫體「生日快樂」的亞克力燈牌，底部的彩燈小字「富瘦雙全」裡，“瘦”字特意縮小半號。

“祝你永遠十八歲！“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林昭突然被推到蛋糕前，耳尖先紅起來，手指無意識地絞住衣角。歌聲湧上來時，睫毛被燭光映得亂顫，低頭笑出個小梨渦。許願前偷瞄向江燼的位置，雙手合十的瞬間，蠟燭此刻恰好融落一滴，像是替她藏住了心裡的秘密。

白宇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拍立得，鏡頭對準畫面中心的兩人，“江燼笑一笑。“江燼聞言喉結動了動，想後撤半步卻又硬生生剎住，肩膀捱上林昭的瞬間笑得像融化的焦糖一般，隨著快門聲響起，照片緩緩吐出，白宇將照片抽出遞給了林昭。

在江燼印象裡，這應該是他和林昭的第一次合照。

某些人的耳朵比草莓夾心還要紅。

聚餐結束後

江燼把車載廣播音量調到最低，李倩倩在後座睡得東倒西歪。江燼和林昭扶她上公寓電梯時，她突然扒著門框含糊嘟囔：“後備箱……藏了東西吧？”他手一抖，電梯鍵多按亮兩層。

到校門口已近淩晨，林昭解安全帶時帶出一聲“咔噠”，混著江燼突然關掉音樂的寂靜。林昭左腳剛沾地，在指尖觸到車門的時候，忽然聽見後備箱彈開的悶響，江燼對她說：“等一下。”

後備箱頂燈昏黃，照見那個胡桃木框——

路燈的光暈裡，江燼抱著木框的指節有些發白——四朵永生花嵌在霧面玻璃下，從左到右依次是玫瑰、紫羅蘭、洋桔梗和白色鬱金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中間的位置是空著的，七個冰箱貼擠在空隙裡。

江燼嗓子發澀：“不是補送的…我每年都買了一枝花給你，只是沒藉口送給你。“停頓了兩秒鐘後，”生日快樂。“

林昭不知道的是，在這禮物的背面還藏著江燼多年以來從未說出口的愛意。

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吧。

路燈的光撲簌簌跌進他眼尾的褶痕裡，笑起來的弧度像春日晚風擦過新開的玉蘭——分明是暖的，偏偏卷著風幹的玫瑰香氣，把最後那點分寸吹得搖搖欲墜。林昭才發現他右臉頰有個極淺的酒窩，藏在將熄未熄的夜霧裡，像融雪時冰層下突然躍出的銀魚。

沉默而逐年遞增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