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嘉客笑了起來,嘴角的傷口還在痛,但心中的困惑解了,反倒暢快。

聞風擰著眉頭,對他有些不悅。

“你喜歡夕夕,但是她只喜歡我。”焉嘉客說,“她從初中就喜歡上我了,她總是偷看我,裝作偶遇我,其實我看得明白,十幾年後我勾勾手指,她就會和我在一起。她完全信任我,眼裡只有我,你再好,他也看不到你。”

對於聞風這種愛而不得的人,焉嘉客最知道怎麼傷害他。他討厭這個男人,明明林棲最愛他,可是最近林棲總在逃避自己,他太煩躁了,總在想起那天在店外看到林棲跟聞風聊得開心。

聞風聽明白了他的話,不同林棲與他說的,焉嘉客早知道林棲的喜歡,所以他一直在利用,利用她的愛。

“我不會給你機會靠近林棲,聞風,只要我在,她就永遠不會喜歡你。”

焉嘉客放完狠話,繞過聞風離開。聞風站在洗手臺邊,側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頭發散亂的耷拉下來,嘴角明顯的泛紅。

他知道今天過後,焉嘉客會處理好自己的事,因為他看得出來焉嘉客對哪個女人的嫌棄,以及焉嘉客對林棲的在意。

可他要的就是這些,讓焉嘉客把自己洗幹淨,真心實意的回應林棲,這就足夠了。

五年、十年、二十年,他總有不喜歡林棲的一天。一想到這些聞風的心髒都在疼痛,林棲拉琴的樣子、吃飯的樣子、思考的樣子……全部都從他的腦海中劃過,他扯著嘴角,笑得苦澀又溫柔。

他盯著自己的雙手,林棲說他的手好看,卻不是一雙適合拉琴的手。他用水沖洗著手,水流嘩啦留下,冰涼的從他面板劃過。

被林棲碰到的時候還很涼。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林棲問道。

四月的蘭城溫度已經回升,聞風穿了一件襯衫出門完全不冷。林棲遞給他琴,兩手觸碰的時候,林棲才問出剛才那句話。

聞風說:“來得時候洗了手。”

他沒有說謊,來得時候剛吃完飯,他洗了手,開著車窗,風一吹手更涼了些。

林棲觀察著他的臉,他和焉嘉客打架已經過去兩天,嘴角的紅應該不明顯了。

“嘴角怎麼回事?”林棲問道。

兩天前,焉嘉客來找她去吃飯,她就看到了焉嘉客嘴角的淤青。焉嘉客最近越來越順從,她一個眼神焉嘉客就不會隱瞞,她覺得好笑,還打趣焉嘉客:“我是很可怕的生物嗎?”

焉嘉客搖搖頭:“不是。”

“嘴巴怎麼回事?”

焉嘉客抿嘴不想回答。

她故意捏住他的下巴,上藥的手用了些勁:“要我猜嗎?”

焉嘉客不敢隱瞞:“跟人打架了。”

“和誰?為什麼?”

“聞風。”焉嘉客還是隱瞞了,他不敢說,林棲看似溫柔的目光,現在越來越像深海,他讀不懂了。

林棲對香味很敏感,靠近焉嘉客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若有若無的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