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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嵩告別

《黛玉又在捉妖[紅樓]》子不語經年——晉江獨發

林如海正在家中與兩位舊友把酒言歡，友人問起去京城的日期，約定送行，林如海便道：“小女近來偶感風寒，要等她病癒才能坐船趕路呢。”

友人關心道：“令千金的病可在服藥醫治？我去年也染上風寒病了一場，是城西的孔大夫給治好的，不如我回去就託人給孔大夫帶個話，讓他來府上瞧瞧？”

林如海忙道：“小女的病已經在服藥醫治了，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

友人欣慰之餘又問：“不知是哪位大夫給醫治的？”

林如海想著柳嵩的模樣只道：“是位年輕的大夫。”

友人聽林如海這樣說，便道：“想來師出名門，青出於藍勝於藍。”

客人走後，林如海想起柳嵩已在家中留宿十來日了，馬上一家人即將遠行，也是時候跟柳嵩道別了。

林如海遂讓家僕去請柳嵩過來喝茶小敘，家僕應了聲便過去請人，待林如海泡好了茶，家僕回來卻道：“柳大夫不在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大概是出門去了。”

林如海放下茶杯，自柳嵩住進林家，林如海基本每隔一兩日便同他閑敘一番，或品茶，或對弈，林如海深覺柳嵩是難得的才俊，請他他卻不在，今日還是頭一回。

“等他回來，你再讓他來見我吧。”林如海向家僕交代著，並未有任何疑心，想著揚州城畢竟是繁華之地，柳嵩偶爾出門逛逛也不稀奇。

家僕出去後，林如海又問近處的丫頭：“姑娘在做什麼呢？可吃過午飯了？”

丫頭得話，便去黛玉房裡尋人，紫鵑沉著道：“大概是去荷塘賞花了，我這就去瞧瞧。”

然後裝模作樣往荷塘走去，走出不遠忙低聲喚著蒼耳：“老爺要找姑娘了，勞煩你快去給姑娘帶個話。”

黛玉不在家時，蒼耳便被留在紫鵑身邊，聽到紫鵑吩咐，立刻道：“包在我身上。”

蒼耳循著黛玉和柳嵩身上的法器來到五裡之外的街巷，落在黛玉身上正要開口，卻聽黛玉正色向一幫衙役道：“我是自幼假充男兒教養的，所以日常以男裝示人，馬上要隨父親上京赴任了，今日才有空出門逛逛，你們不為百姓捉妖，倒有功夫在這兒審我？”

衙役不算太笨，聽見黛玉的聲音，料想是女子無疑，雖不敢確信黛玉真正身份，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不再盤問。

黛玉見衙役態度緩和下來，便對柳嵩使眼色準備離開，衙役卻揚手又指著柳嵩疑惑問道：“你是林家小姐，他又是誰？”

黛玉略一怔愣，尋思著要說柳嵩是大夫還是家裡的先生，主意還未拿定，柳嵩卻不動聲色道：“我與她素不相識，今日不過是在街上恰巧碰上。”

黛玉只好將嘴邊的話收回，柳嵩回答得有理，眼前這個場面，不管說柳嵩是大夫抑或是先生都不妥，她跟柳嵩一道出門的事若是傳了出去，父親的臉便被她丟盡了。

黛玉頓了頓，沉重地跟著點頭附和。

蒼耳旁觀多時，又見地上那隻豬妖一動不動像是斷氣了，於是上前施法，將衙役的注意力引到豬妖身上。

豬妖被蒼耳穿身而過，疼得又在地上打起滾來，嗷嗷亂叫，妖力時有時無，地上有陣陣黑氣閃過。

衙役見狀，也顧不上審問黛玉和柳嵩了，紛紛動起拳腳呼喊道：“快制住這豬妖！”

黛玉知是蒼耳來了，心想父親在尋她，連忙趁亂跟柳嵩離開。

蒼耳跳到黛玉肩上，柳嵩道：“時間緊急，走回去太慢了。”

黛玉急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