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匆忙扒了兩口午餐,已經坐上車,窗外高速提示著這是去申城的方向。

吳瑕對鏡塗口紅,“都怪你,周弈,我本來可以畫全妝。”

結果快到約定見面時間,還沒出發,只好臨出門薅了只口紅。

“最近下午一兩點的太陽特別毒,我的面板怎麼樣?會不會顯得氣色不好?”吳瑕面向周弈。

周弈單手掌著方向盤,抽空看她一眼,“好著呢。”

“下午一兩點的太陽怎麼會曬到我們大小姐。”

後一句話多少是有點含沙射影。

吳瑕下午一兩點鐘絕對不會出門,很多時候甚至還沒睡醒。

“哈!你在內涵我,周弈,我記住了。”吳瑕抱住安全帶,坐正身子,再不看他,“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數罪並罰。判三十年。怕不怕?”

“怕死了。”周弈輕描淡寫。

“這位同志請端正你的態度。”吳瑕不滿。

周弈看著前方開闊的車道,唇角悄然勾起。

“你配合我拍那個影片的話,可以考慮原諒你。”

“什麼?”

吳瑕拿出手機,點開抖音,“就是那個‘我想用我大部分的愛......’。”

“不拍。”周弈拒絕得幹脆利落。

吳瑕:......

“你聽我把臺詞唸完。”

吳瑕清嗓子,聲情並茂朗誦:“我想用我大部分的愛,

去縫補你的破碎,

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

就陪你潰爛,癒合,長出新肉,

然後再與你淋漓相愛。”

“不要。”周弈再次拒絕。

吳瑕:......

“這句最近好火的,點贊大幾十萬。”

周弈:“不。”

“求你了。”

“no。”

“no probe?”

吳瑕喋喋不休的嘴巴被周弈空著的手捂住。

切。

超拗直男,不懂年輕人的潮流。

“好好開車。”吳瑕推開他的手掌,不忘作大人狀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