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要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周弈看向吳瑕手裡的提袋。

吳瑕以為他在求教:“找些花瓶,接點水,把花梗處理一下,插起來就好了。你家裡有花瓶或者空飲料瓶之類的嗎?”

“你那兒有就成。”

“嗯?”

吳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叫她那有就成?她本來的意思就是他沒有的話,她可以借給他。

進入單元樓道,寒意終於被厚重金屬門阻隔。

“送你的。”周弈說。

送我的?

“接著?還是要我送到樓上。”

腳步停頓,吳瑕腦海一片空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遞來的花束。

慢慢抬頭,周弈隨手帶上單元門,對上她的目光。

“我.....謝謝。”吳瑕感到輕微的暈眩,意識回籠之前,這束花已經到自己懷裡,她也已登上幾級臺階。

周弈沒有立即跟上來,踩上第三級臺階後,俯身系鞋帶。

吳瑕停步,回身等他。

懷裡這束花香氣芬芳清新,花尾包裝處尚有他掌心的熱度,她指尖微動。

“你怎麼不戴帽子了?”

“下樓太急,忘了。”

“今天超級冷,你的耳朵凍紅了。”

“不冷。”

“不冷嗎?”

吳瑕意外,周弈給鞋帶打了個結,抬頭看她,語調平靜,“是因為太熱了。”

“不可能。”吳瑕知道外面有多冷,買花時掃碼,前後一分鐘時間,她的手指就被凍得發痛。

周弈偏頭,看向她的側耳,“你的耳朵也一樣。”

“我這才是熱的。”吳瑕摘掉毛線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是溫熱的。“你騙我。”

“騙你幹嘛。”

“真的?”

“愛信不信。”

“嘁。”

“自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