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將王被恐懼主宰強搶後關小黑屋折辱,洗成自己的王不是被強搶,而是與恐懼主宰兩情相悅。

雙方是有名分的,但祂們的王被其欺騙感情、騙身騙心,所以恨其至極——雖然都不大好聽,但兩情相悅總比王被強擄好,

在王的無視,或者說默許下。

經過一千年的努力,海族們的努力逐漸有了成效——因為一直強調曾有名分,塞壬王的鰥夫之名傳遍了全星際。

星網上,這個鰥夫有兩重意思。一是網友們認為,恐懼主宰失蹤千年,唯一和恐懼主宰有名有分、還天天找著恐懼主宰的塞壬王,身上的鰥夫味太重了,星際頭號鰥夫名至實歸。

第二是,以塞壬王對恐懼主宰的恨意,如果恐懼主宰還活著,就算不是鰥夫,祂也會手動把自己變成鰥夫。

現在,不清楚當年經過的人,經過海族水軍的忽悠,都知道塞壬王是被恐懼主宰騙身騙心的鰥夫,早已和恐懼陣營割袍斷義,甚至常年走在抗擊恐懼主宰的第一線。

而隱隱知道當年真相的人,也不會提及當年的醜事,只會含蓄地提一句,塞壬王是恐懼主宰的入幕之賓。

東方辭雖然比不過那些長生的超凡種活得久知道得多,但頂級世家裡的記載要比外面詳細得多。

再加上他小時候喜歡翻閱家中的藏書看唐主的傳奇,而只要看唐主又免不了牽扯到恐懼主宰,對於這些密辛也略有耳聞,比南景炎這個不關心外面紛擾的人知道得更多。

“原來是舊情人?”南景炎嗤笑一聲,桀驁的眉眼透著股輕慢,他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向來嘴毒得很,“恨得這麼瘋,跑到我們四方天來咬人了,這是被甩慘了?”

霍利斯目光幾乎凍成了冰,“最後一次警告,再對吾王不敬,就算拼盡與聯邦斷交我們也不會再容忍。”

南景炎輕嗤一聲,根本沒有怕,目光銳利,“你們王在這裡鬧出這麼大的事故,就算聯邦外交部不管,四方天也會向亞特蘭蒂斯要個說法。”

蘇唐背後已經汗流浹背了,越聽他們對話,她背脊上的冷汗就越來越越多。

但臉上依然淡定沉著,白皙的臉微微繃起,黑眸堅定,整個人彷彿透著股可靠的沉穩。

她沉聲打斷雙方的對話。

“現在不是討論恐懼主宰的時候。”

“關鍵是,銀……咳,塞壬王在哪裡?”

霍利斯看向蘇唐時,凝冷的臉色才微微放暖。

“昨天清珩閣下說天亮後會找王去找那輛車中的學生,但王可能……沒有耐心等待天亮。我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王的事,我們也不敢多問。”

東方辭和南景炎等人沉默,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他們誰都沒有和使者說,昨晚那輛車裡就是他們。

哪怕相信彼此絕不可能是恐懼主宰,但就是不想告訴亞特蘭蒂斯的使者真相。

他們悄然看蘇唐。

發現她面色從容,顯然並沒有因為使者的猜測而驚慌,但也沒告訴使者真相。

“既然塞壬是在找學生。”蘇唐微微沉凝,“那祂離開使者館後,應該是去學生宿舍了。我們可以從使者館向宿舍方向搜尋。”

他們開始分批往學生宿舍方向走。

蘇唐看著系統裡恐懼主宰身份卡下,銀律那張隱隱發亮的卡牌,毫不猶豫地向銀湖旁的小樹林走。

東方辭跟在蘇唐身後,抿著唇看著她幾乎目不斜視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其他人搜查的時候,總要左右看一看,但蘇唐的腳步堅定地……像是已經知道位置一樣。

其他人也隱隱感覺蘇唐的腳步有些奇怪,但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哪裡奇怪,便看見茫茫風雪中,一道銀白的身影。

明明是與冰雪同色的顏色,但是漫天風雪一點都沒有掩蓋祂的風姿,反而銀白得近乎耀眼,比雪芒更加璀璨奪目。

男人身姿挺拔,晝雪般的銀發披落,一張戴了面具也掩飾不住稠麗的臉,配上月輝般的銀瞳,冷冷望過來,高不可攀。

東方辭微微垂下眼瞳,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恐懼主宰會強搶塞壬之王當入幕之賓。

海族中的人魚大多生而貌美驚人,而塞壬王在人魚中,也是極致的美貌。而且塞壬王的美麗,是讓人想觸碰髒汙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