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鬧的太大,根本壓不住,訊息很快傳到明遠光耳朵裡。

把人氣得血壓飆到快兩百,差點進急救室。

此時此刻,二樓書房內氛圍十分凝重。

明澤垂頭站在桌前,他鼻樑的傷還沒痊癒,腫是消下去了但顏色仍舊淤青,看著十分紮眼。

明遠光已經罵累了,閉目靠在椅子上,胸腔快速起伏著。

“所以,宗妍是徹底不可能回明家了?”

“她還跟徐家走得很近?”

“她還憑借看相算命成了粉絲百萬的網紅?”

“你們究竟幹了什麼蠢事?!”

這些事不能細想,一想他就心髒痛的厲害。

明遠光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沉聲說:“一開始是你做的不對,現在只能想辦法盡力彌補。終究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不可能真的斷絕來往。她年紀小,一時賭氣想不開,以後懂事了就會明白一家人抱成一團才能帶來利益最大化!”

明澤應聲:“是,當初是我做錯了。等她這陣脾氣過去,我會好好彌補她。”

“但是爸你的換腎手術……”

明遠光抬手製止他說下去,渾濁的雙眼卻有著格外犀利的眼神。

“以後別再在你妹跟前提這件事。強扭的瓜不甜,我做透析還可以撐兩年,等你妹融入這個家庭了再說不遲。”

他終究沒有提出換一個腎源。

匹配度不夠高的腎髒後期出現排異反應的機率很大,與其冒險不如暫時保守治療,等宗妍願意了再做換腎手術。

父子倆商定好了對策,終於各自回房歇去。

明太太心虛的不敢露面,一晚上都藉口頭疼不適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夫婦倆早就分房睡覺多年,有心躲避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錯開不見面。

明玉成團後排滿了工作,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也不在家。

明遠光碰不到她倆,索性天一亮就回療養院去了。

金夏的化驗結果三天後才出來。

她本人身體健康,沒有什麼大毛病。但血液裡檢驗出致幻毒物的成分,而且數值偏高,再高一點就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奇怪的是金夏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進食過致幻毒物。

“不可能是張燁下毒,我們吃的喝的都是在一起,有時候直接從一個碗裡分出來,難道他能判斷我吃哪一部分,然後單獨在那一塊下毒嗎?”

病房裡,金夏披著長發坐在病床上和沈一舟爭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像一個漂亮精緻的洋娃娃。

沈一舟抓住她的手,似乎是要哭了,“你再想想呢?宗妍都說那家夥不是好人,我打聽過,她看相從沒失手過。你跟他分手,我雖然沒他那麼好的條件,但我還年輕,努力努力也能讓你過得快樂。”

宗妍雙手插兜站在一邊,感覺自己有點多餘。她本來沒想來的,是沈一舟透過同學找到了劉胖胖那裡,要了她的聯系方式,給她轉了一筆卦金,請她來給金夏說明利害關系。

金夏視線落在她身上,溫柔地笑:“謝謝你宗妍。我知道張燁很危險,但我想要什麼,他都能滿足我,這就夠了。而且我們不是玩玩,是奔著結婚去的,下個月就去國外登記。”

“當然要登記才算殺妻,不登記怎麼滿足他的癖好?”宗妍言盡於此,“還有你身上的毒,你最好想清楚到底從哪裡吃進去的,否則連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轉身離開。

一名面容英俊五官立體眉眼像一隻老鷹的男人正站在門外,目光陰沉發狠,與她對上視線:“你就是宗妍,明家抱錯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