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著哈哈道:“這幾天騎馬太多有點腿痠,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他是真生氣了,說話也不太溫柔:“騎馬腿痠也不該是這樣,回來的路上我就發現你不自覺地揉膝蓋,走路也比之前慢。今日這些路程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稍微問兩句就緊張地敷衍我,這麼反常,你還說沒事?”

李長季有理有據,我不佔理更心虛了。

他握著我的手說:“是不是腿受過傷一直沒有痊癒?”

我的沉默等於變相承認他的話,李長季急道:“怎麼受得傷?”

我平靜道:“十一月初沈業要給你賜婚,我不得已去求他,他讓我在延英殿外的雪地裡跪一夜就收回旨意,我跪了。”

他艱難地從齒縫擠出幾個字:“他讓你跪你…”

他沒再說下去。

這就像是一個死局,掌局者定下規則必須二選一,選哪個都會讓我遍體鱗傷。

李長季也知道他不能接受賜婚,那麼下跪就能成了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伸手要他抱,他二話不說牢牢抱緊我,我刻意帶著歡快的語氣道:“現在我腿不好走不了遠路,以後走哪兒你都得揹著我,不許偷懶。”

我故意裝作雲淡風輕不在乎,李長季也配合著我開玩笑:“那趁我現在還背得動你就多帶你出去走走,等到七老八十連我也走不動路,可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李長季把手覆上我的膝蓋,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疼不已:“要不是我今日偶然發現,你還想瞞著我多久?”

我道:“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也不想讓你難過自責,覺得我是因為你才受罪,我都上過藥了,會好的。”

“你被幽禁衣食都不得周全,怎麼會有好藥。”李長季道,“今日我就發榜找醫術高明的大夫,腿傷不是幾個月能痊癒的,且得慢慢治。什麼虎骨豹骨、麝香人參府裡都有,只要能治好你,用多少都行。”

我笑道:“當官發財了,這麼闊。”

“我對你什麼時候小氣過?”李長季溫柔地看著我,“以前對你好還得借兄長的名目,找各種各樣的藉口理由,貴重的物件首飾你也不收,現在好了,我再也不用費腦子想這些,想送什麼大大方方送就好。”

說到首飾我想起一物,從他懷裡出來去抽屜拿出金簪給他:“還記得這個嗎,去年生辰你送我的賀禮。”

李長季大為感動:“你居然把它也帶出來了。”

“沈業賞的東西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但它不同,它是你親手給我做的,我不想舍棄它。”

從芙蓉殿出發前我小心把金簪用手帕包好,出逃那天晚上一直藏在我懷裡,我怕丟失不時要摸一摸,所幸到侯府時它還在。

沈業不允許我戴它,我收進首飾盒子就再沒拿出來,現在它終於可以重見天日,綻放屬於它的光彩。

“阿言,謝謝你還記得我的好。”

李長季溫柔地摸著我的臉,拇指在我唇角來回蹭著,不帶一絲遮掩的眼神黏得我雙耳滾燙,紅了臉垂眸不看他。

曖昧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臉畔,我不知什麼時候坐他腿上了,半個身子都窩在他懷裡,他用鼻尖蹭蹭我,我一抬頭他就親了上來。

李長的唇又軟又涼好像甜甜的水晶糕,不等我咬就化了,他的手撫著我的後背把我越抱越緊,我喘不上氣不得不拽他的衣襟,李長季反而吻得更深。

他的吻漸漸移到我的耳畔脖頸,呼吸沉重而急促,再往下時我們都不約而同地往後仰仰頭,沒再進行下去。

我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前,甚至能聽到他撲通撲通急劇加快的心跳聲。

“我的傷好像還沒好,你要不要摸摸看?”李長季刻意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話,“我記得你挺喜歡摸這裡的。”

不過就一次,他卻記在心裡來羞我,我惱道:“一個多月早該好了,你胡說什麼。”

李長季低低笑起來:“生氣了?”

見我不理他,李長季主動扯松衣領,牽著我的手一寸寸伸進去,在他的胸腹遊移著。

“多摸一會當我向你賠罪,好不好?”他猝不及防哎呀一聲,“你掐我?”

誰讓他胸前鼓鼓囊囊一塊這麼顯眼,摸著摸著就想使壞,我理直氣壯道:“賠罪就要有賠罪的態度。”

說罷盯著他看,他卻不惱,反抓著我的手在唇邊親了又親,說出的話讓人浮想聯翩。

“我這個人都歸你了,你要想做再過分一點的事,我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