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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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訣的惡趣味又開始了,拉著她抵死相纏,還故意動作愈演愈烈。雲枝嫿也沒讓他好受到哪裡去,指甲發狠般嵌進他後背的肉裡,越嵌越深。
柯師傅買了鹹蛋黃嫩雞和披薩回來,喊了幾聲沒人應,房間也沒有燈,便以為他們睡著了,慢吞吞又轉身回了客廳。
雲枝嫿聽到腳步聲離去後才鬆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柯訣一眼,控訴他剛剛的過分行為。
結束之際,床頭的香薰燃掉了一大半。柯訣不著寸縷地一手抄到她的腿彎,將她輕松打橫抱起,一起鑽進浴室。
浴室裡悶潮濕熱,氤氳熱氣繚繞在四周的瓷磚牆壁上。水珠順著雲枝嫿的身體曲線不斷滑落,一路蜿蜒向下。
剛剛房間關了燈,如今浴室的燈光很足,柯訣看清了她側腰位置,紋了一隻紅色水墨煙霧感的蝴蝶。
雲枝嫿心領神會道:“很早以前紋的了,我那裡有塊疤,不好看。”側腰是很敏感的部位,當初她在紋身店幾乎是咬著牙堅持下來的,可沒少受罪。
柯訣單膝著地,指尖輕柔地摩挲著那一塊紋身區域,忽而在她的注視下,鮮豔的薄唇覆上了這只紅蝶。
她自以為不好看的醜疤,他卻心疼的要命。
雲枝嫿鬼迷心竅地抬了手,替他理了理額前濕漉漉的碎發。這幾天發現他紮了個小揪揪,如今全散下來,確實有些長了。
“明天去剪個頭發吧,太長了。”
“好。”柯訣儼然一副餮足的模樣,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晨風乍起,將新生的枝葉吹得簌簌作響,窗外鳥兒在樹間啾啾鳴叫著。
柯訣見雲枝嫿睡的熟,沒吵醒她,自己一個人出門理頭發。
老式理發店在一條巷子裡,卷軸門裡還有層推拉門,上面貼著營業時間和價位表。店裡還做一些小本生意,賣賣礦泉水和紙巾。
柯訣經常來這裡剪頭發,他的發型本來就不太好打理,別家他信不過。
他剛踏進門,沒見到一直戴著口罩給自己理發的大叔,反而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上前詢問:“你好,是需要理發嗎?”
柯訣看大叔不在,本來都想調頭走了,結果身後傳來大叔老婆的聲音:“小夥子,我老伴兒去女婿家下棋去了,你找兜兜剪也是一樣的,他徒弟呦。”
柯訣又想起雲枝嫿昨晚說他頭發太長了,他抓了抓頭發,妥協地在極簡理容椅上坐了下來。
“順著原本的形狀剪短一點就行。”
這位名叫兜兜的學徒將椅子升降到合適的高度後問:“需要打薄嗎?”
“不用。”柯訣坐直身子。
“劉海部分呢?”
“也是剪短一點就行。”
修剪開始後他本來是一直盯著鏡子的,結果發現身後的理發師有些區域性,便低頭玩起了手機。
遊戲玩了兩局,聽見兜兜說:“好了,你看看滿不滿意?”
柯訣坐在鏡子前,原本期待的自信轉變成了震驚和失望。應該自然垂落的長發部分,要麼過於短促,要麼失去了原有的飄逸。
特別是這個劉海部分,那個本應增添幾分酷感的部分,卻變成了不規則的鋸齒邊緣,就像是被隨意啃咬過,既非刻意的不羈,也非藝術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