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嫿在冰箱裡翻騰倒櫃,除了幾瓶飲料外空空如也,就算她翻出花來也不會憑空冒出美味的午餐。

她不會做飯,活了這麼多年,連最簡單的蛋炒飯都會炒糊的那種,所以最後還是點的外賣。

她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開啟手機刷了會微博後退出了頁面,點開微信,發現柯訣給她發了工作室的地址。

是一個叫峒塢的村鎮。

路程距離有些遠,地鐵和公交指定到達不了,需要打車。

雲枝嫿算了算時間後回複他,說自己下午會過去看看,大概三點左右的樣子到。

對方只回了個好。

期間遭遇房東來檢查是否不按規定養寵物,耽擱了會時間,雲枝嫿戴了個鴨舌帽頂著個素顏出的門。

汩汩熱浪撲面而來,景市最近的天氣變幻莫測。

上車後雲枝嫿挪動屁股盡量往後座中間坐,她嫌靠近車窗的位置紫外線太強,還很曬。

車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會時不時瞟一眼後視鏡。雲枝嫿不甚清楚他的長相,單從這一行為舉止便讓她覺得有些反感。

大白天遇見色狼了?

雲枝嫿為了安全起見,把車牌號截了個圖給柯訣發去,沒想到對方扣了個問號過來。

【你給的位置這麼偏僻,我怕自己被人謀殺後曝屍荒野。】

柯訣看見這條資訊後愣了愣,他放大截圖看清上面的車牌號後又繼續忙著擺弄後院裡開的正盛的月季。

明明外面還是晴空萬裡,卻飄起了稀碎小雨。雨絲像銀絲,陽光撒了一片一片,泛著光發亮。

這是一場久違的太陽雨。

不過很快停了。

雲枝嫿轉頭看著車窗外,一排排飛簷翹角的徽派建築映入眼簾,石碑上鐫刻著峒塢鎮三個大大的紅字,很顯眼。

工作室門口停了一輛紅色的大貨車,司機以裡面大貨車攔著路不好調轉車頭為由在路口處停了車。

司機轉過身對著她說:“美女,到目的地了。”

他的目光赤裸裸地從雲枝嫿的臉上,下移至她胸脯的位置,就在他還想繼續往下掃視的時候,她開啟了車門,沒給他這個機會。

等雲枝嫿走近,眼測有十幾個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將裝瓷坯的匣缽搬運進大貨車,其中就有柯訣一行人。

他也剛好看見了她。

有客人來訪,柯訣養的狗就栓在門口的位置,特別警覺地對著雲枝嫿亂吠。

它是一隻純正的貂隕邊牧,叫驚蟄。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在這天領它回家的。

也算一種紀念意義。

雲枝嫿也有些被嚇到了,不敢上前。

柯訣扭頭冷冽吩咐道:“驚蟄,不要嚇到客人。”

邊牧能聽得懂似的,眼珠子一轉,把自己貼在地上,貼的扁扁的,然後從地上挪動著朝柯訣顧湧著過去。

這模樣屬實把還沒踏進門的雲枝嫿逗的心癢癢。

她蹲下身子湊前摸了摸驚蟄身上柔順的毛發,“它長的好帥啊。”

“見過它的人幾乎都這麼說。”柯訣倒是一點也不藏著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