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江影陷入偷稅漏稅風波,收到稅務局通報,即將面臨代言、電視劇等高額違約金,後續可能會被封殺雪藏。

魏思洛則深陷命案疑雲,警方已介入調查。

魏思洛曾開過一個人體標本展,展上有一具懷孕的幹屍標本。

這個幹屍標本近來被爆出身份資訊,原來是當初魏思洛生日宴上,魏父的那位情人。

魏思洛可恨,理應受到懲罰。

可他變得面目全非,手中染上血腥,才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至霆,就這樣吧,我們都各自重新開始。”她開啟車門,“這幾天,就當我們沒有見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一隻腳剛踏下車,她被人攔腰強制抱回車內,車門在眼前重重砸上。

車頃刻啟動,如飛箭般沖出去。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周至霆情緒激動到逼紅眼眶,咬牙擠出,“親兄妹?笑話!”

“淺淺,我們就是夫妻,你也答應嫁給我!”他踩死油門,車速飆升,她心惶惶然。

“這都是韓章、魏思洛使的手段,他們想拆散我們!”

“別說我們絕不會是親兄妹,就算是,我也要帶你,去一個所有人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眼睜睜看他一步步陷入滅頂的癲狂,除去震驚,只有無盡蒼涼和茫然若失,“至霆,收手吧。”

魏思洛和譚江影曾經說的話不假,她的存在,無形中成了最大的問題。

“淺淺,我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記得之前,你不是一直想離開?”

他騰出右手撫摸她臉頰,手心冰冷刺骨,冷得她渾身毛骨悚然。

她忽而頭暈,胃部翻騰,右手捂住嘴,左手瘋狂拍打他的手臂。

周至霆恍然回神,緊急停車。

她開啟車門,跑到公路旁,蹲下來吐,吐得心髒刺疼。

周至霆滿腔怒火全部化為擔憂,跑到她身邊,十分心疼地說:“淺淺,對不起,是我不好。”

女人吐得天昏地暗,眼中含淚,顯得楚楚可憐。

周至霆心頭湧上一股滔天的愧疚,輕拍她的背部,語氣柔和,“淺淺,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在這裡暫且住一晚。”

申城旅遊業發達,海灘旁酒店林立,相關産業蒸蒸日上。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海邊沙灘上,男男女女,有的圍著篝火跳舞,有的手挽手在海邊散步,還有的,於夜色下呢喃細語、親密接吻。

“淺淺,我買了椰子汁,你嘗嘗。”周至霆獻寶般,給她遞來一個椰子。

她接過椰子汁,徐徐海風送來腥味,胃部再次抽搐。

她心緒複雜,停下腳步,“至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淺淺,和我一起離開這裡,不好嗎?”周至霆將她被海風吹亂的一縷秀發挽到耳後。

“至霆,我們可以是朋友。”她輕嘆,淚水盈眶:“其他的,我做不到。”

周至霆像溺水之人,想抓住最後一絲稻草共淪亡,可她滿眼的疲憊和傷情,讓他不忍心再逼迫。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周至霆握住她的手,將臂彎裡的披風給她披上,繼續沿海邊散步,嗓音溫柔,“聽說申城日出很漂亮,淺淺,陪我看一次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