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茵不過是買來的童養媳,也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肖威嗓音變得尖利,情緒逐漸偏激,“給老子戴綠帽子!”

“不過,那個野男人還不是沒找她。她不還是隻能待在我身邊當牛做馬?”肖威洋洋自得,取出相機裡的膠卷,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後放進棉服裡面那件皮夾克的口袋,極為解恨道:“韓章那賤種,小時候可乖可漂亮,他只要接近我,我就打他。你不知道,他一哭起來,聲音有多好聽。”

肖威眼裡閃現奇異變態的光,歇斯底裡大笑:“他一哭,我越開心;他越求我,我越興奮。一鞭子下去,他只要一抖,我這心裡,就越暢快!”

她全身發麻,毛骨悚然,心疼到無以複加,淚水奪眶而出。

肖威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惡行,她忍住莫大的悲傷,雙手發狠,用力磨動手腕上的麻繩。

幾分鐘後,肖威像是講累了,摁滅煙頭,坐在地上靠著一堆沙石喘氣。

黑色天幕已拉開,屋內淪為一片混沌的漆黑。

“我冷。”她吞下喉頭的酸澀,極力平複心情,冷靜道:“你給我蓋件衣服。要是我生了病,你帶著我跑,更不會方便。”

對面男人沒做出應答,似乎在考量她的要求。

她又說:“把棉服給我。”

“不可能。”肖威即刻反駁。

她冷笑:“反正你也不敢把皮夾克給我蓋,還真想讓我和你在這破地方凍一晚上?”

肖威:“你少激我,我還會怕你一個小丫頭?”

屋內安靜許久,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下一秒,一件棉服砸到她身上。

“嘔……”她忽地出聲,“拿走,這上面有煙味,我不蓋了,臭死人!”

倏地,腳步聲快速靠近,她臉上被甩來一件皮夾克,身上捱了一腳。

那一腳恰好踹到她小腿,小腿像被掰斷般劇痛。

她倒嘶聲:“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肖威撿起那件棉服,語氣不善,“你給老子閉嘴,少嬌氣,少嗶嗶。”

她忍著劇痛,閉口不言,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夜色沉浮,月色入戶,只灑下些微清輝。

漫長的黑夜依舊無形無色地裹住每一個人。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加快磨繩子的動作,開口說:“他今晚不會來,肖威,你太緊張。我在他心裡,也沒那麼重要,你算盤打錯了。”

肖威悶不做聲,良久後怒喝:“閉嘴。”

她手上動作繼續,漸漸地,繩子變松。

很快,雙手解除束縛。

藉著月光,她在室內找尋具有攻擊力的武器,隨後等待時機。

正當她準備扔一塊石頭出去吸引肖威注意力,肖威忽然站起走到窗邊,背對她,戲謔笑道:“這小雜種果然和我玩陰的。”

半山腰處,燈火忽明,漸漸連成一片。

她立刻下決斷,事不宜遲。

她趁機摸出皮夾克口袋裡的照片膠卷原件,拿起一塊磚頭悄悄接近肖威,對著他後腦勺,用盡全力就是一下。

肖威大叫一聲,她立刻拔腿朝屋外跑。

村莊裡皆是大道,路邊田野無邊無際。臨近冬季,地裡沒有作物,根本無處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