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見狀,更壯起膽子,“韓先生,我和淺淺是真心相愛的。”

“呵。”韓章勾唇一笑,眼底無盡的嘲弄,輕輕抬手一揮。

猝然,三隻體型強健巨大的純白藏獒直往劉陽撲去。

“學長!”宋淺淺瞪大雙眸,迅速跑過去推開劉陽,滑倒在汙泥裡,顧不得一身髒兮兮,抬頭徑直對上三隻藏獒發出肉腥臭味的獠牙,整個人癱軟在地,兩隻手支撐身體一個勁往後退。

她昂起下巴,與三隻藏獒對視,嚇出生理性眼淚,轉眸驚恐地盯住黑夜中臉色漠然的男人,“韓章,你瘋了!”

韓章置若罔聞,眼神輕飄飄地瞥向另一邊同樣癱軟的男人,“有多喜歡她?”

劉陽嚇得魂不附體,聲音在抖卻不忘指責她,“韓先生,是她,她先勾引我的!”

宋淺淺扭頭,撞鬼一樣看劉陽。

韓章嗤笑,眸色鄙夷,嗓音低磁渾厚,“還不快滾!”

劉陽差點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開。

這時,韓章的視線施施然落到她身上,“這就是讓你放心的人?”

他聲音淡然,完全不把她當回事,目光飽含尖銳的嘲諷,彷彿和劉陽在一起的她也成了垃圾。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吼道:“韓章,你這個變態,憑什麼管我?”

韓章居高臨下,姿態倨傲,眸光陰沉,“她,帶走。”

話音一落,他頭也不回地朝別墅走去。

五月的天,早褪去冬天嚴寒的外衣,目送他的背影,宋淺淺出乎意外地冷到發抖。

那種冷冽不是雨水的冰冷,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回到別墅內,宋淺淺渾身濡濕、狼狽不堪。

韓章正怡然自得地落座於深紅絨布沙發上,沙發邊緣妝飾金色傳統雕花紋樣,紋樣細膩複雜,與絨布搭配凸顯精緻奢華。暖黃的燈光籠罩韓章,沒能使其顯得柔和,反而愈發加深其由內至外的冷漠氣質。

濕衣服緊貼面板,過分黏膩,她不舒服想上樓換衣服,然則畢竟寄人籬下,加上之前頂撞了人,目前底氣不足。

她之前跑得急,現在腳底鑽心地疼,沙發上的男人低頭看筆記本,貌似也沒有理會她的意向。

她慢吞吞挪動步伐,準備走向電梯。

“宋淺淺,你的事本與我無關。”

剛邁出第一步,耳邊傳來無波無瀾的聲音。

她收回腳步,目光轉向韓章,他依然沒抬頭,這個死亡角度去看,他面部折疊度完美,即便不抬頭也知是個大帥哥。

帥則帥矣,可惜生人勿近的氣場令人瞬間下頭。

要不是郭女士一而再再而三地堅持求韓章幫忙管教她,她才不來這破莊園。

她不回應,聽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最好一次性說完。

“可,規矩不可廢。”他遽然抬眸,眼神如一支利箭射來,“這是我的地方,你必須聽我的。此外,你母親那個酒店,最近收入並不理想甚至虧損。”

宋淺淺被看得渾身發毛,起一身雞皮疙瘩,感覺那目光下一秒要吞人才能緩和。

煞筆,你個大煞筆。

郭女士再婚之前,難道不先做個背調,韓章這個所謂的“哥哥”簡直不是正常人。

她心裡碎碎念,還是不敢罵出來,他話沒點明白,她心裡卻有數,現如今酒店快成夕陽産業,郭女士開的那個酒店確實依附韓氏,此為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