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留給韶音一沓銀票。

韶音有銀票在手,有青鳥和流霜在跟前伺候著,廚房修繕完畢,就開始吃吃喝喝。

她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什麼事情也不搞,倒讓暗中觀察她的大夫人心下稀奇。

“少夫人,少主醒了。”這一日,青鳥上前來稟報道。

嶽淩霄醒了。

大夫人讓人傳話過來。

韶音正在品嘗一碗銀耳蓮子羹,聞言眼也不抬,淡淡說道:“那正好,叫他來賠罪吧。”

青鳥陡然瞪大眼睛:“少夫人?”

她沒聽錯吧?

怎麼會是少主向少夫人賠罪?

少夫人打傷少主,難道不是向少主賠罪?

“哼,他從背後偷襲我,”韶音慢慢舀動碗裡的湯汁,“難道不該向我賠罪?”

青鳥聽罷,頓時噤聲。

低下頭,過了片刻才道:“應該的。”

她已經站在少夫人這邊。既然站了,就要站到底。牆頭草是沒好下場的。

大夫人特地使人來傳話,就是為了讓韶音去看望嶽淩霄,順便道歉。

青鳥硬著頭皮,裝作懵懂的樣子,跟大夫人身邊的人回了話。

大夫人身邊的人非常生氣。

大夫人也很不滿。

嶽淩霄更是冷笑一聲:“呵!”

他想到那個女人,滿腦子都是她囂張、狂妄、挑釁的樣子。

他偷襲她?明明是她先搞出很多事情來,他試探出手而已。

她強詞奪理,咬著這個不放,嶽淩霄才不慣著她!

他不道歉,韶音嗑著瓜子,在岳家到處溜達。一邊欣賞各處院落的建築,一邊感慨說:“名不虛傳,不愧是超一流世家,這份氣派是別人家所沒有的。”

感慨完,還會加一句:“就是傳言中翩若驚鴻的嶽少主,有些名不符實。”

什麼武功差啦。

人品差啦。

死要臉面不肯道歉啦。

沒多久,這話就傳遍了整個岳家,頗是引起一陣笑話。

岳家也不是鐵板一塊。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紛爭,親骨肉尚且如此,何況早已分枝無數的岳家?

嫉妒嶽淩霄,看不慣嶽淩霄,想要取而代之的,一抓一大把。很是樂意傳播這些訊息,甚至不吝傳到嶽淩霄的耳中。

“啪!”嶽淩霄氣得摔了杯子,臉色鐵青,“關書音!”

他之所以摔杯子,是因為他受了重傷,短時間內都不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