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是誣告呢?

她用痛心的眼神看著他,幾乎是痛心疾首地道:“我再喜歡你,我也得講良心、講道理、遵守法律不是?我親眼看見你犯罪的現場,你說我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包庇你嗎?”

虞承堯冷冷地看著她。

“裝模作樣!”他冷冷道。

當年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比如,她勸住那個女孩,讓她不要鬧。冷靜下來,雙方談一談。

她想要賠償也好,什麼也罷,都可以談。再怎麼也不至於,一口氣將他告上法庭,令他蹲了五年牢獄。

“可你犯罪了呀。”韶音眨巴著眼睛,重複著這句話。

他犯罪了呀。

犯罪了呀。

罪了呀!

刺耳的兩個字,令虞承堯心中發梗,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氣,攥了攥拳頭。

那件事,真是他人生當中最大的恥辱。

“究竟是不是你?”他最後問道,目光深沉。

韶音瞪大眼睛看著他,好像很無語。過了片刻,她聳聳肩說道:“看來你只是人出來了,腦子落在監獄裡了。”

但凡他用腦子,好好想想。

他就知道不可能是她。

她沒有動機——貪圖宏福集團?如果他們不分手,以後可能結婚,她就是宏福集團的太太,怎麼不比現在好?

她也沒有作案時間——她一直在國外。

除此之外,她跟唐心灼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不管她承不承認,立案時警察已經將一切調查得明明白白,誰也別想撒謊。

“所以,你恨我。”他深深看著她,目光幽沉。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在捉住他現場後,當機立斷,決定報複他。

“愛之深,恨之切啊!”韶音仰起頭,望著天空,長長嘆了口氣,表情十分憂鬱。

她那麼愛他啊!

看到他劈腿,當然就黑化了啊!

“呵!”對她說的話,虞承堯一個字都不信,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韶音在他身後,搖晃著那張照片,喊道:“你不要去騷擾唐心灼,你是有前科的人,如果再靠近唐心灼,打擾她的生活,她可以告你的!”

虞承堯頭都沒回。

他到底還是去找唐心灼了。

就在兩天後,唐心灼下班,剛走進地庫,就遇到了虞承堯。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美麗的臉龐上閃過驚懼。隨即,她將手機背在身後,悄悄按了幾下。

“虞承堯,”她緩慢但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你想幹什麼?”

虞承堯看著女孩跟當年截然不同的面貌,微微一怔。

他手裡有幾張她的照片,是他沒時間見她,讓別人拍給他的。從照片上看,感觸還不深。但是真的面對面見到了,他發現這個女孩變了很多。

當初的她,是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