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霖的臉色變了變。

一瞬間,想起剛剛遇到的喬雲夢。

“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他低聲問道。

韶音搖搖頭,說道:“沒有,喬小姐只是來看我,什麼也沒說。”但她自己很難過,面上自責極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等出院後,音音想去哪裡玩?”牧月霖轉移了話題,溫柔笑著說道:“還想坐遊輪嗎?不然,我教你開飛機怎麼樣?我送你一架飛機,到時候音音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好不好?”

他不想讓她糾結那些,只想要她開心。

韶音感覺到了,咬了咬唇,湧出淚花的眼睛看著他說道:“我要去北極,我要去看極光。”

“好。”牧月霖立刻點頭,“出院後,我就帶音音去。”

在喬雲夢和男二的感情逐漸升溫時,韶音和牧月霖的感情也在極速升溫。

不是那種建立在泡影之上,輕輕一戳就破的感情。

而是真正的,緊密的,血肉相連的感情。

畢竟,她不僅體內流著他的血,還運轉著他的一顆腎髒。

他在她身上付出的越來越多了。他們從此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無法斬斷,他已經不可能將她當成一個虛幻的,停留在多年前的,美好的影子。

她現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生活在他身邊,有血有肉的,脆弱的,嬌貴的,碰不得的愛人。

“哇,下雪了!”

轉眼間,數月過去,凜冬來臨。

這一天早上,韶音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她立刻歡呼起來,穿好衣服,跑出門,去叫犬犬:“阿霖!阿霖!下雪了!”

牧月霖開啟門,將她抱進懷裡。

“快出門啦!我要堆雪人!”韶音躲開他纏綿的吻,催著他往外走。

牧月霖眼底滿是不足。

她出院很久了,身體也越來越好。只是,他們雖然親密無間,卻始終是純潔的。

不是他不想對她做什麼。而是,她看上去太脆弱了,他不敢碰她,唯恐碰壞了她。

眼看她活潑地跑遠的身影,他回房間拿了件外套,大步跟出去。

韶音已經被老太太拉著,戴上了兔毛手套。是老太太親自縫的,別看她想抱孫子,但她很精明,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對待兒子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那是比親閨女還熱情。

韶音便戴著老太太給的兔毛手套,跑出去堆雪人。

還團雪球砸牧月霖。

甚至將雪團往他頸後塞,使勁兒欺負他。

惹得牧月霖心底一片火氣。逮住她,按在樹幹上。

“音音?音音?!”一吻畢,牧月霖發現懷裡的人軟得不像話,仔細一看,她閉著眼睛,好像暈過去了!

他心中一驚,立刻將她打橫抱起,快速回了屋裡。

十分鐘後,韶音醒了。

“咦,這是哪裡?”她轉動腦袋,左張右望,“阿霖,你搞什麼名堂?把屋裡弄得這麼黑,是又想給我什麼驚喜呀?”

她笑得咯咯的,在床上打滾,但眼神沒有絲毫焦距。

牧月霖心裡如墜了一坨冰:“音音,你猜猜我手裡握了什麼?”

“你不開燈,我怎麼猜?”韶音嬌噥地道,扭過頭去,“你越來越壞了。”

她彷彿看不見,他就站在她面前,也看不見,他在她眼前揮動的手。

“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嗎?”他聲音發顫。

韶音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