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令嘉行事謹慎地收回目光,心想,家主倒不是那種思想迂腐固執的豪門嚴父,平日裡對溫總這個獨生子是寬容溫和的,至少現在是。

等溫總跟曲氏的掌上明珠聯姻成婚後,跟隨身邊的人都心如明鏡,有家風壓著,私下定然不能繼續跟任何一位女明星藕斷絲連。

夏鬱翡抬頭看夜空,其實什麼都看不到,這輛代表著權力化身的車廂天花板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更沒有點隱私!!!

溫見詞幹女明星這事,哦不,是被女明星睡這事,就不能有人出來保密下。

真是,太有損女明星的名譽了。

雖然這不值錢的玩意,她好像也沒有。

夏鬱翡用那張黑色鎏金房卡刷開了——溫氏家族名下的酒店總統套房2537號,也就是兩人初次春宵一度的地方。

尖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悶悶的,步入進去,室內的窗簾緊閉,更見不到一絲光,夏鬱翡抬手還未有機會按開關,就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

“溫……”

話音未落。

下一秒她後背就被抵在了牆壁前,不禁驚顫,鼻息間充滿了濃烈而不陌生的烏木沉香氣味,以及,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夏小姐的謝意只值一張照片麼?”溫見詞那雙瑞鳳眼完全隱在黑暗裡,透著成人的慾望,他緩緩從她的耳垂摩擦而過時,嗓音連帶曖昧溫度,讓夏鬱翡驟然回神。

她欲要牽強解釋幾句。

誤發裸背照給他,總得給一兩天時間羞恥下的吧。

可惜溫見詞看似風雅有禮貌,骨子裡的上位者本性難移,就沒那麼有共情力了。這回少了那瓶伏特加酒精的催欲作用,彼此都是清醒狀態的,而他一言一行,還是充滿了強勢侵略意味。

低首時,氣息壓到她眉間,聲色越發低啞:“我教你怎麼答謝恩人,嗯?”

夏鬱翡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又想這男人不要臉,三言兩語就把床上的債主,變成了她的大恩人了!

“不可以教嗎?”他明面上的商量都是假的。

而那種蓬勃、滾燙的生命力深深吸引著夏鬱翡從身心到靈魂都選擇順從他,自身沒有什麼性經驗緣故,這場床事,她連自如地呼吸都做不到,還是依賴溫見詞主導。

之後便是放縱情迷的一整夜,直到現在。

房間裡很熱,有汗珠劃過一條長線順著脊稚淌下去,夏鬱翡雪白的肌膚都是濕痕,她本能地,纖長手指幾乎陷進他肩胛肉裡,聲音悶在濕熱的親密裡,“又流了。”

溫見詞薄唇溢位一抹低喘的笑音,禮尚往來地說:“嗯,夏小姐是水做的。”

夏鬱翡呆滯了幾秒,重獲睜眼的氣力,烏黑瞳仁的濕霧還沒散,直直地,望進他藏在暗光裡的瑞鳳眼。

是這樣誇人的嗎?

反應過來。

哦,可能炮友在床上都要這麼誇誇。

溫見詞垂眸看著她這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實在有趣。

夏鬱翡也想學著禮尚往來,卻被他一記深頂,激得她幾乎大腦空白,徹底失了音,繼而,就在覺得身體完全失去控制時。

耳畔傳來男人慢條斯理地話語:“你高潮了。”

……

酒店的落地窗外豔陽高掛,正是陽光最盛時。

溫見詞從浴室走出來,換上了半個小時前秘書備好的衣物。

整體著裝上高階矜貴,昨晚沒睡,他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在玻璃外折射進的雪亮光芒下熠熠生輝,顯優雅且鋒利的扮相裡,同時平添了一種高不可攀的禁慾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