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看著他,一臉嫌棄,“你這樣的頭腦,趙豐年為何還如此重用你?”

大胖不的,我可是阿年的親哥哥,對阿年的忠心哪裡是你能比得上的,你一個後來的,呵呵!”

李將軍不肯告訴大胖,還對大胖發起了嘲諷,大胖只能追上去想繼續問趙豐年,恰好這時趙來賀聽到了便問了一嘴。

“名字?哦哦,那我知道了。”

“四叔,你也知道了?你這些日子不是在府城帶隊盤火炕嗎?”

“早就盤完了,你這孩子,整日裡在外面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怎麼瞧著像是瘦了。”巧娘一臉心疼。

“沒呢,阿年說了,我這是肌肉,健壯著呢!四叔你快告訴我!”

“王有才,王進才,王文,王舉文。”趙翠翠一邊寫著字,一邊念道。

趙來賀笑道,“翠翠說的沒錯,你看,王家人的名字裡面,不是從文,就是從才,我前些日子打聽王李兩家,發現王家的

人似乎都能認識幾個字,舉止行為更文氣些,兩家雖然都是商賈之家,但王家做派也沒李家那般不管不顧,對比李家搶佔良田,橫行霸道,王家算是厚道人家,據說在戎族佔領這地的時候,王家收留了很多平民當佃戶,護住了不少人百姓,百姓對王家也是認可的。”

大胖恍然大悟,“看來,這王家還真是不錯的。”

“聽說他們家祖上是當過官的,只不過後面沒落了,才開始經商,以前沒辦法,讀書也無用,如今回到了大夏,自然是想要重現祖輩榮光的,也是難為了王家主這樣為後人謀算了。”

一家人都嘆氣。

趙翠翠抬頭看了眼,又繼續寫自己的東西去了。

第二天一早,去糧鋪買糧的百姓驚喜地發現,糧價竟然跌了。

“糙米真的是十文錢一斤?昨天還是三十五呢,不會是什麼毒糧吧。”

那夥計照樣賠著笑臉,“客人說笑了,自然是真的,雖是陳糧,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好糧,我們王家糧鋪響應知府大人號召,立志做利國利民好商家,為百姓服務,哪怕自己虧了本,也要跟大家夥們一起度過難關!”

“王家實在是大氣!”

“原來是知府大人號召的,知府大人是個好官,王家也是良心商家!”

“知府大人是不是就是前不久來的,一來就給咱們盤火炕的那個?”

“可不就是,長得就可靠,上回我家盤火炕,我都瞧見了,知府大人長得高高壯壯的,那臉方的,一看就是好官!”

“你怕是認錯了,那是府衙的其他大人,可不是知府大人。”

“我親耳聽見他們喊趙大人,這還能認錯,你就說知府大人姓不姓趙吧?”

“知府大人是姓趙,但是——”

“哎呀,你們還買不買米了,不買讓我先!夥計,先給我來上十斤!”

眾人一聽有道理,當即加入了搶購的行列,夥計連忙維持秩序。

“各位各位,勞煩聽我一言,這米確實十文錢一斤,但是咱們是限量的,五口以上一家一天只能購買一斤,五口以下一天半斤。”

畢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能吃飽,再說真缺糧的人家也不可能煮幹飯尺,半斤米,人口少的人家省省還能有所結餘,而人多的,雖吃不飽,卻也餓不死。

只是這話一出,眾人又開始吵起來了。

夥計只能繼續解釋,“我們王家是良心商家,既然降了價,肯定不會再漲上去,只是正因為如此,我們要滿足的是整個北地的百姓,倘若人人都買許多,那便有人買不到便宜的米糧而挨餓,這有違知府大人跟我王家為了百姓的初衷,還望大家理解才是。”

雖然仍然有不少人擔心明天糧價就要漲起來,但是這話聽起來也有道理,因此,盡管還有不少嘟囔不滿的,大多人還是接受了。

夥計也是如實登記了過後再稱糧。

而王家的這一番舉動頓時引起了其他糧鋪,尤其是李家的注意。

起因是有些不明所以,只聽說今日糧食降價了的百姓直接沖到了李家的糧鋪,要買十文錢一斤的糧,卻被李家糧鋪的夥計當作來找茬兒的。

“我看你們是餓瘋了吧,往年糙米雜糧都要八文錢,更何況今年老天不落雨,糧食都收不回來,哪來的十文錢的糧?”

“可是我剛聽我家鄰居回來,說的就是十文錢,你們怎麼又漲價了不成?”

“老天爺呀,我聽到聲就跑出來了,漲得這樣快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