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地這裡生活都好了,阿年能離開了,到時候咱們回趙家村住些時候也行。”

趙豐年聽著爹孃的談話,心裡也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建設好北地。

八月迎來了小麥收獲季,小河縣不負所望,成為了北地産糧大縣,而今年五樹縣吸取了教訓,也緊跟著小河縣,正如趙豐年所說,成為了北地第二個糧倉。

眾人看著漸漸充實的糧倉,感動不已。

而等到九月的大豆收獲期,沙沙縣制油廠的第一批油也流動到了市場上。

就在大家都慶祝著豐收之時,趙豐年卻收到了京城的來信。

太子被關禁閉了。

趙青青見他眉頭緊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訊息,聽聞太子被關了禁閉,也是驚訝不已。

“我記得小顧大人曾多次提過,太子殿下是個難得的好儲君。”

“難怪年前就說要有欽差來北地,到如今都沒動靜,只怕是如今京城也不安穩了。”

皇子長大,皇帝年老,總歸繞不開一個奪嫡,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最後贏家是誰,顧子升說如今朝廷裡五皇子的風頭最甚,但是趙豐年在京城那會兒,還沒聽說過五皇子的名頭,可見這些都是猜不到,也摸不準的。

“傅先生曾是太子太傅,你又師從傅先生,可會被五皇子記恨?”

“我如今遠離朝廷,遠離京城,這池水再怎麼攪動也攪動不到我這裡來,我只是擔心,老師一家會成為博弈的棋子。”

上一回收到傅家的信還是兩月前,那時候想必太子還沒被皇帝訓斥關在東宮,不然傅青雲不至於一字未提。

趙豐年想了想,斟酌著寫了信送去京城。

只是他這信才發出去,不過幾日,他就先收到了傅青雲的信。

信中也提到了太子被關,五皇子勢力擴張,另外,重提了兩家婚約一事。

趙豐年有些怔愣,隨即反應過來,五皇子已經在拉攏傅家了,籌碼就是後位。

只是不等趙豐年想好怎麼回信,北地也出現了新的情況。

“說是在荒野看到了戎人的隊伍,人就在外頭候著。”

得了趙豐年的準話,楊菱這才將人帶了進來。

“草民就住在城外,草民大哥在挖河道,這些日子家裡大豆豐收了,賣了不少銀子,想著天氣漸涼,家裡給做了件外衣讓給送過去,草民就跟幾個同村的一起去了,回來的路上,草民尿急,就讓大家夥等等,獨自一人去草叢,哪知道剛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有幾個戎人,草民嚇的尿都不敢尿,就拉著同村的一起跑了。”

趙豐年跟楊菱對視一眼,又看向了那人,“你怎麼能確定是戎人?”

“大人,咱們這些人過去都見過戎人,他們喜歡穿皮毛,頭上要綁小辮子的,怎麼都不會認錯的!”

“他們沒發現你?”

那人一臉慶幸,“許是草民在草叢的緣故?那些戎人瞧著是往另一頭走,所以沒察覺到我們吧。”

將人安撫好,又給了賞金後,趙豐年就召集了楊菱等人商議。

“前頭有盛富貴跟李家勾結戎人,他們肯定是有特殊的通道或穿過或繞過北門關,我前面已經給鎮守北門關的彭將軍去了信函,他也排查了,封鎖住了一個缺口,只是如今又看到了戎人,怕是他們的通道也不止一處,我會再寫信去北門關跟彭將軍提個醒,但是,我們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武裝起來了。”

“自從李將軍離開後,我們自己也繼續訓練,如今府衙的護衛也不少,包括衙役捕快,只是,小打小鬧還可以,真要抵禦戎人,怕是沒那麼簡單。”趙青青也皺緊了眉頭。

趙豐年想了想,“這件事瞞不住,也不能瞞,百姓們都應該知道自己面臨著什麼樣的危險,才能引起警惕,至於府城的護衛,大尺哥,這些日子辛苦你多帶些人巡邏,我會讓翠翠繼續招人,建立民兵團,回頭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商定一個訓練法子下來。”

柳大尺點點頭,趙翠翠同樣點頭。

工房再次收到了趙豐年的圖紙,只不過,這回不是民生相關,而是一把弩箭。

趙豐年跟陸木匠解釋完,陸木匠驚嘆不已。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早日做出來,另外,我想請大人準許其他匠人參與其中,畢竟,憑著我們幾個人,短時間做出幾百個連弩來,怕是有些困難。”陸木匠自然也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

趙豐年自然不無不可,陸木匠找來的人,府衙還要經過篩選,不怕出事。

很快,各縣就開始組織人手日夜巡邏了,以村為單位,每個村都要安排巡邏的人選,百姓們一打聽就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當即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