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玲垂下眼眸盯著著被子,感受到下頜的手,被盯的頭皮發麻,被子下的一隻手不由得抓緊了衣物。

“抬起眼來。”

她聽到這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心裡一驚,看來母親是對她不滿意了,順從的抬起了眼,卻也不敢盯著。

一家之主母的氣勢實在是強大,讓她毛骨悚然,平常都是收斂著的,現在卻氣場大開,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肖王氏看到一雙眼眸水光瀲灩,美目流盼,透露出了點兒怯,配上那頭上包紮過的白布,可憐的實在是讓人愛憐。

平靜的聲音傳來:

“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肖玲玲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乖順地回答道:

“今天是大姐姐的大婚之日。”

肖王氏聲音微微提高。

“那你怎能如此粗心大意?摔了個頭破血流,最後連罪魁禍首也不知道?這怪得了誰?”

“女兒知錯,請母親責罰。”

肖玲玲邊說邊起身,想要請罪。

肖王氏袖子一揮,阻止了,繼續道:

“行了,別起來了,看在你也吃到虧的份上,這次就罰你禁足一月,這罰你可領?”

“女兒謝過母親。”

“不光這個,你身邊的下人伺候的如此不盡心,讓主子受傷,也逃不過責罰。”

轉頭對身邊的嬤嬤道:

“讓人進來。”

很快走進來一個身穿綠衣的丫鬟,正是連翠,一進來就跪到了地上。

“你可知錯了?”

連翠低著頭,忍著內心的懼怕,雙手伏地認錯。

“夫人,奴婢知錯。”

肖玲玲看著連翠低著的頭,膝蓋上抓緊衣服的手,知道她很害怕,輕聲道:

“母親,女兒用慣了這個丫頭,看在連翠以往盡心盡力的份上,從沒有出過差錯的份上,饒了她吧。”

肖王氏的聲音充斥著寒意:

“沒有差錯?一出就出這麼大個?自己禦下不嚴,身邊的人不盡心,你現如今可有一點主子的樣子?”

肖玲玲被訓得低下了頭,知道這是逃脫不了的,但還是希望能為連翠減輕一點處罰。

“母親,女兒一向粗心大意,連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丫頭,請母親能從輕處罰。”

“是嗎?那看來你身邊的人規矩都還不行,改天讓我身邊的芍藥來好好教教。”

“謝母親。”

肖王氏也不是非要處罰不可,其實本來今天這事本也就不怪肖玲玲,只是今天日子特殊,她不想今天出任何差錯,再加上現如今才發現肖玲玲的美貌,不免心中不滿,知道她平時是有遮掩的,這才心中不痛快。

也想借此機會也能敲打敲打她,看看肖玲玲是城府極深?還是與往常一樣?如今誠惶誠恐的樣子,也知道確實是膽小怯懦,自然願意給這個面子,隨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在外面跪半個時辰吧。”

“奴婢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