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意思傳達給父皇的時候,父皇肯定知道自己的心思,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也並沒有治罪,只是讓他回府好好養傷。

書房裡,李政暮靠坐在椅子上,和幾個心腹幕僚議議論這次徐州水患之事。

“各位,此次徐州水患之事,你們如何看待?”

幕僚李正溪首先開口:

“殿下,這次三皇子捅出如此大的簍子,手底下的官員肯定會被趁機清理一批,何不趁此機會安□□們的人?”

幕僚王天琪平時為人做事最穩妥,不喜冒險,立馬反駁:

“都知道這次會有空缺,難道其他人不會這麼想,聖上說不定也是這個意思,就等這個機會,好好抓幾個人。依我的意思看,我們不如按兵不動,靜待佳機。”

幕僚齊峰天,開口道:

“聖上確實也可能會藉此機會看清其他人勢力,趁此機會動手,絕非良機。但一點也沒有動靜,也惹人懷疑,不如在小的官職上動一動,也可打消他人懷疑。”

其他二人聽了此話,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看向李政暮,聽取他的決策。

李政暮一隻手隨意的放在案桌上,中指輕輕點了點桌面,開口:

“可,就按照齊先生的意思來辦。”

雖然明面上話是這麼說,但李政暮早已暗中佈置下去,經過各方博弈,最後順理成章上任漕運總督的絕對是自己的人,可想而知,李政暮暗中培育的勢力是多麼的強大。

明面上有小官員的位置推舉上自己的人,暗地裡最大的最有利的位置被不著痕跡的收入囊中,這可真真是好算計。

剛剛回到王府,就去議事,李政暮根本來不及去換藥,這會兒人都走了,才抽出時間來叫禦醫過來。

李政暮慵懶的躺在臥床上,細細的想著今日的謀劃。

這邊禦醫已經在王府大總管的帶領下來到了臥室門口。

“陳禦醫,快來給我們殿下瞧瞧,這次殿下遭大罪了,快瞧瞧傷勢如何。”

“唉唉,好好。”

人還沒到,就聽到了大管家福祿山焦急的聲音。

明謙,明和守在臥室門口,看到禦醫,輕輕地開啟房門,讓人進去。

明謙平時穩重,為人穩妥,輕聲開口對明和說:

“你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

明和平時為人活潑比較,知道自己哥哥比較穩重,處事兒也更全面,這時也不會爭這個機會,心裡也擔心殿下,就點了點頭。

明謙轉身輕步跟了進去。

禦醫陳明福算得上禦醫院一等一名醫,尤其擅長外傷診治。這次專門被聖上派遣來為二皇子治傷。回去也要向聖上稟明傷情。

陳明福揹著醫箱來到李政暮的床前,略帶喘氣的聲音傳來:

“二皇子殿下,臣為您看看傷勢。”

“嗯,開始吧!”

李政暮看到禦醫到了,淡淡的開口道。

陳明福輕輕地掀開李政暮的裡衣,看到已經包紮過的整整齊齊的傷口,驚訝的道:

“已經有人為殿下包紮過了嗎?看著還可以。”

“嗯。你仔細看看。”其他李政暮並沒有多說。

作為宮中的老油條,陳明福立刻明白了這其中潛臺詞,看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但他知道,這種事兒不是他能好奇的,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小心的揭開傷口,看到腹部那麼長那麼深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藥粉。

又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小小的銀匙,小心翼翼的從傷口上蘸取了一點藥粉,仔仔細細的分辨後,才開口:

“這只是最普通的金創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說完就為李政暮仔細的清理了一遍傷口,拿出其中一個白色的瓷瓶,拔下瓶塞,將裡面的止痛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又拿出一個白玉瓶,這是禦醫院研製的最好的傷藥,白玉生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