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

他姐姐居然變成了賭徒!

都怪那個女人,把他姐姐教壞了!

程亦可一跺腳,“不借就不借,那麼大聲作什麼!”

程逸冷著臉,“你再賭錢,我就告訴祖父去。”

程亦可才不怕,她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茶,無所謂道,“你去唄,祖父才不管這樣的小事。”

程逸氣得噎了一下。

這還小事?

他想起前兩年,他一時好奇,跟著人去賭坊玩了兩把,被祖父知道後,吊起來打。

就是不知道祖父,會不會把姐姐也打一頓。

他挑眉跑去找祖父告狀。

程國公捋一捋花白的長鬍子,淡淡道,“哦,這事啊,我知道,你姐姐只是跟閨閣好友玩玩,無傷大雅,不必多管。”

程逸氣結。

這是不是偏心眼偏到胳肢窩了?

年底,李父帶著李明回長安述職。

離開三年,他總算,回來了。

李素素帶著幾車禮物回家。

王氏這大半年,已經接受李月月不會回來的事實,從心生怨懟,都現在心氣平和。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三年未見兒子。

兒子歸來,她心裡也高興。

拉著李明的手默默垂淚,“長高了,也瘦了!”

三年前的李明沒現在這般稜角分明,現在的他眉目多了幾分淩冽和沉穩。

他的性格好像沒變太多,嘻嘻哈哈的笑,“娘,我不是瘦了,是結實了!”

他握著王氏的手,讓她捏捏自己的手臂,“不信你捏捏,我這一身都是腱子肉!”

在嶺南,他跟著父親上山下鄉,有時候還跟著村民們參與勞作。

才知道世間民生多艱。

王氏又哭了。

李明手足無措。

李大人及時開口,“行了,一家團聚是喜事,哭什麼?”

王氏把眼淚憋了回去,哼了一聲。

一家團聚?

她的月月不在,算哪門子的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