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李大人身後的幾個侍衛,瑟瑟發抖。

媽的,當個縣令,哪來的銀子,養這麼多身強力壯的打手?

若不是忌憚李大人身邊有高手,他何須對李大人低聲下氣。

牢裡的事,他說了算。

只要給夠銀子,就沒有他不敢放的人!

李大人正愁沒捉住衙門蛀蟲的把柄,不好懲治他們。

如今一看牢頭的表現,那般心虛,裡頭定然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讓手下攔住牢頭,執意帶人進去檢視。

一看,裡頭空空如也。

該值守的獄卒也不見蹤影。

裡頭的犯人,彷彿從未存在過。

若不是陸家小廝,是他親自安排人押進監牢的,他都以為監牢從沒住過犯人。

牢頭慫了,立馬跪地認錯。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大人,我錯了!”

“我這就去陸家,親自把人帶回來!”

李大人震怒,“我有沒有說過,陸三金涉嫌殺人滅口未遂,關他幾天再審問是何人指派。”

“你把人放跑了。”

“即使把人帶回來,他的證詞還能信嗎?”

人家該串供的串供。

哪怕串供的證詞他不認賬。

陸家也早就把人收買封口,讓陸三金一力承擔罪責。

“你這牢頭不用做了,收拾東西走吧!”

“還有,兩個擅離職守的獄卒也不用回來了!”

沒有追究他們貪腐失職,已經是他仁慈。

不是他不想追究,而是整個衙門誰也不幹淨。

他怕他收拾了牢頭,莫捕頭他們物傷其類,惺惺相惜,聯合起來對他不利。

如今這樣,只是撤職,其他人才會心存僥幸。

他得一個個收拾。

不能急。

人手還是不足啊!

牢頭錯愕。

他家幾代人,代代相傳的鐵飯碗。

怎麼可能他說撤就撤?

都要把他撤職了,牢頭也不再裝孫子。

爬起來威脅李大人。

他眯著一雙陰險狡詐的綠豆眼,“大人,您可想好了,要是撤了我,您會不會出些什麼意外,我可不敢保證!”

李大人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