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若水沒看他,專心對付野豬。

野豬們悽厲倒地。

有精明的,轉身便逃!

聽雨深知野豬記仇,怕它們緩過勁了下山報複村民,哪敢放豬歸山?

他跳下樹來,一腳一個,把逃跑的野豬踢倒。

莊若水及時地補上一顆石子,把野豬擊暈。

聽雨看著倒了一地的野豬,脊背一寒,問她:“它們這是死了,還是暈了?”

莊若水搖頭,“不知道。”

聽雨磨牙,頭疼,放著野豬們在山上留給野獸啃噬,不甘心。

他看了眼莊若水,他們只有兩個人,也搬運不了這麼多野豬下山。

再則,也怕野豬們只是昏死過去,等會還會醒來。

他有意補刀。

他回頭跟莊若水說:“要不你先下山,回去找人來,把這些野豬抬回去?”

莊若水蹙眉,她實在不想跑第三趟。

她淡淡道:“就留給山林的野獸當口糧吧。”

聽雨噎了一下,無語地看著她,“你真是不知道百姓艱苦,這麼多肉啊,村民們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肉啊,我們把野豬留給村民,也比讓野獸吃了好吧?”

她冷漠道:“村民吃還是野獸吃,與我何幹?”

村民們不吃肉也不會死。

聽雨咬牙,“算了,你能不能看著它們?我回去找人?”

莊若水掉頭就走,才不管他。

“站住!”

聽雨撓頭,這個可惡的女人,這是答應了回去找人,還是沒答應?

聽雨跺腳,猶豫了半天,還是留在原地,看守野豬。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獨自回去,李姑娘不會讓她再次來找他。

她再次上山,怎麼也會多嘴,告知一聲村長,山上有很多野豬,都半死不活。

莊若水見他沒跟上,面無表情地獨自下山,默默嫌棄他多事。

走到半道,遇上了一大夥上山的村民,她眉目舒展,冷冷道:“想要野豬的,就跟我來吧。”

村民們認得她是縣令大人的護衛,對視一眼,見她渾身散發著冷氣,也不敢跟她搭話,點頭應是,便跟著她走。

眾人沉默地穿林打葉,有人竊竊私語,“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給我們帶路嗎?”

“莫非另一個護衛出事了?”

有人想到威風凜凜的野豬,就腿腳發軟,他年少時,可是見過野豬群沖下山,把山腳下的一個村民,開腸破肚,吃掉了半截身體。

他膽顫心驚道:“這女人會不會是帶我們去送死,給她的同伴陪葬?”

走他旁邊的村民淬了他一口,“你害怕就下山去,我們上山就是為了找野豬群的蹤跡,想吃肉,還不想出力拼命不成?”

還有村民附和:“是啊,她若是真帶著我們找到野豬群,能省我們不少功夫!”

“我們盲無目的地找,要找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