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塵羽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道別,就見三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靈力的流失,夏塵羽也逐漸變得虛弱,當身體産生不適時,思想也開始産生細微的變化,特別是想到師尊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自己。

夏塵羽不由自主地開始感到難過與一絲憤怒,難道連師尊也不信他,要棄他於不顧嗎?

另一邊的安然卻忙於一件事,便是調查幾名弟子魔化的原因。

他接連盯了修文彥幾日,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玄月閣的眾弟子也都沒有再魔化的跡象。

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擔心暴露自己,不再出手。

可之前檢查過所有的參賽弟子,都沒有問題,難道兇手另有其人嗎?

他總有種感覺,就像一層窗戶紙,後邊透著朦朦朧朧的燭火,只要一捅破就能看見真相,可偏是這樣,卻總也捅不破,令人很是心煩意亂。

七日眨眼過去,公審之日已到,夏塵羽再次被帶上殿前。

玄月閣的長老們都對其怒目而視。

夏塵羽手腳都被靈流形成的鎖鏈捆綁著,步伐綿軟,似乎有氣無力。而且臉色蒼白,活像大病了一場。

安然見了這孩子一副弱不禁風模樣,蹙起了眉頭,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慕白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神色解釋道:“這地牢內有先祖留下的攝靈陣,陣法會源源不斷抽取靈力,受縛之人七日後靈力散盡,便與常人無異。”

眼見安然的眉間露出了一絲不滿,夏塵羽才明白師尊果然不瞭解那個陣法,心裡沒來由的獲得了一絲安慰。

一旁的顏清鴻怒道:“玄月閣如此看押一個孩子,手段未免太低劣了吧!”

“低劣?”人群中有長老尖銳地發出一聲反問,“他殘殺我們三名弟子,合該被關入此陣!”

“已近弱冠之年,還說什麼孩子?淩霄宮未免太護短了吧?”

人群嘈雜起來,兩派間又開始互相言語攻擊,玄月閣的幾人更是不斷把殺人犯等詞彙掛在嘴邊,吵得安然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

他突然釋放出一道靈壓,這靈壓之霸道,竟使在場的高手們悉數驚得冷汗直流。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要知道,在場的眾人中不乏化神境的仙首。能達到震懾他們的地步,其境界至少要高出幾階。

此時的玄月閣,甚至淩霄宮的眾人都心生一絲畏懼。

這淩雲仙尊到底已達到何種境界了?簡直不敢想象。

片刻後安然收起了靈壓。

冷聲道:“可以安靜了嗎?”冰冷的眼神掃視著對面的一眾仙首,令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眾人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很剋制了,若是全力釋放,他怕整個大殿建築會岌岌可危。

見場面終於清淨,安然繼續道:“要做什麼便開始吧,爭吵無益。”

秦慕白瞪大了雙眼,心道這怎麼可能?他自己是化神境,那麼對方只有達到陽神境才能有如此震懾力。

淩雲今年才是什麼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境界?

想到這他內心除了畏懼,更多的是憤怒與極端的嫉妒,他拼盡全力,做了多少努力,甚至不惜手染鮮血,到頭來卻還不如一個年紀比他輕,資歷比他淺的小小後輩?

想到這,更是有一股怒意躥上心頭,他狠狠地道:“既然貴派拿不出新的證據,那便定罪吧。”

“貴派想要如何定罪?”顏清鴻問道。

“當然是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