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胸有成竹地揚起一抹微笑,伸手拉過對方的手腕,玉指輕觸脈搏後,那原本含著笑意的一張臉頓時凝滯了。

沒有異常?這不可能。

難道不是此人?那為何方才他露出一副心虛的神情?

對方見安然一臉錯愕的模樣,一側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勾起,可很快又恢複了,擺出一副無知無覺的表情道:“仙尊,可探好了?”

安然疑惑地點點頭,又把那已經反複探了好幾遍的手腕放下了。

如果不是他,難道是當時跟在修文彥身後的其他幾名弟子?

他抬頭望向其他隊伍,視線在每個一人的臉上掃過,依靠著天眼系統,他對每個人的臉都過目不忘。

可當看見散落在其他佇列中的幾人都被探查過後,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全都沒有異常?

直到最後一名弟子被檢查完畢,顏清鴻輕嘆了口氣,沖著不遠處的安然緩緩搖頭。

此時玄月閣掌門秦慕白發出一聲質問:“諸位,查好了嗎?”

“查好了。”顏清鴻無奈道,“都沒有異常。”

陸修遠眉頭緊蹙地盯著安然,後者遠遠地接下了這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回你的徒弟辯無可辯了吧。

一名長老怪聲怪氣地嗔道:“我看你們還有何辯解!”

顏清鴻拍拍陸修遠的雙肩道:“別急,若真是夏塵羽,我們定不姑息。”

安然也無奈地附和道:“二師兄,我......定會給你個交待。”

雖然他想要讓夏塵羽陷入絕境,可卻不能真讓這孩子死了,這一眨眼背負五條人命,真不知該如何收拾殘局。

想到這,本覺得有機會糾正時間線的他卻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複雜的境地。

那邊沈永寧與楊涵容受完檢驗,便急匆匆地往地牢趕去,卻被守衛攔住了去路。

“無關人等不得進入。”守衛弟子面無表情地提劍在地牢前。

“我們是夏塵羽的朋友,怎是無關人等。”楊涵容不滿地道。

另一名守衛問道:“你們是受害者的師尊,還是淩霄宮的仙首?”

“都不是。”沈永寧回答。

“那便是無關人等。”

“你......”楊涵容還想爭辯些什麼,卻突然眼珠一轉,收斂了表情,淡然道:“好。”

隨後突然在守衛面前一揮衣袖,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沖另一名守衛做了相同的動作。

二人立刻感到天旋地轉,不消片刻便暈厥了。

“這是......”沈永寧詫異地道:“你使的什麼邪門功法?”

後者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捏著一顆丹丸,“跟杜子明打了個賭,他輸給我的離魂香。”

隨後從守衛身上掏出牢門的鑰匙,如入無人之境般闖入了地牢。

說是地牢,其實是一個陣法。夏塵羽的手腳被靈流生成的鏈條拴住,四周是一個圓形法陣,散發著藍色幽光的陣牆直通天頂。

在這個陣法中,夏塵羽的靈力會持續不斷地被抽走,逐漸虛弱。幾個時辰下來,他評估了靈力流失的速度,大概七日之後,自己就會靈力散盡。

這也是秦慕白只給七日的緣由吧,夏塵羽想到這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