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覓莎一早來到學校,她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一頭倒在桌子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著黑板,爾涵看著她,隨後輕輕一撇露出嫌棄的表情,接著輕笑出來。

窗戶外的籃球場裡,安辰正同同學們打籃球,他抬頭看向坐在窗邊的爾覓莎,一股熟悉的感覺悠然而生,他隨手將手裡的籃球,傳給了一個同學。

那名同學看出安辰要走,他隨即開口說到:“安辰你要幹嘛去呀?好不容易沒課,打完球再走。”

安辰將眼鏡戴上,然後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指了指窗戶邊的爾覓莎說:“我要去辦大事,你別耽誤我終身幸福啊!”

隨後安辰拿起旁邊的揹包,轉身出了籃球場,他身後的同學輕笑一聲說:“新晉校花,看不出來這四眼眼光挺高啊!”

拿著球的同學將球扔到地上,等到球彈起的瞬間,隨手接住球說:“也就安辰敢想想,他摘了眼鏡,比那電影明星都帥,我們誰能比得上,之前校花在學校住,我們還能堵堵宿舍門口,聽說她因為這個都申請走讀了,哎!”

“我覺得她估計是動了,不然咋突然變這麼好看。”一名學生在兩人身後附和到。

拿球的同學立刻反駁到:“那都是瞎說,她可就曠了一天課,啥能恢復的這麼快,聽說她減肥很久了,也就可能是美白加祛斑了,哎!早知道以前就追她了,至少當時我們還挺合適呀!”

安辰一路來到爾覓莎教室的門口,他看裡面正在講課,就靠在教室外面的牆壁等著。

安辰清楚的知道,那個熟悉的感覺是什麼,但是他還是想確定一下,另外和爾覓莎接觸也是繆盛意思,只要他完成了這件事,他就能夠獲得真正的自由了。

爾覓莎上完課後,與爾涵薛靈飛一起走出教室,爾涵看了一眼安辰,他走到安辰身邊說:“喲!你不是那誰嗎,來找我姐?”

安辰笑了笑,他看向爾覓莎說:“學姐……有空嗎?”

“沒空……”薛靈飛說完就想拉著爾覓莎手走,爾覓莎朝著安辰點了點頭,任由薛靈飛拉著她往前走。

安辰看著爾覓莎身後的揹包,揹包裡隱隱發出的微光,吸引著他的注意,爾涵走到安辰身邊,他輕輕拍了一下安辰的肩膀說:“走啦!學弟……”

爾覓莎和薛靈飛一起走出教學樓,她回頭看了一眼說:“爾涵呢?”

薛靈飛想了想說:“哦!他今天下午好像有興趣課,去畫室了吧!”

爾覓莎微微點頭,接著對薛靈飛說:“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下午也有課,我先走了。”

爾覓莎說是有課,卻只是想甩開薛靈飛而已,她一直拿薛靈飛當哥們,可是薛靈飛卻不是這樣想,自從上次薛靈飛公開表白後,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薛靈飛。

爾覓莎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無論是黑耀還是聞人甫,她分不清是不是喜歡,更不清楚愛與不愛,對於愛情,她之前很是堅定,她以為自己喜歡聞人甫,可是當她聽說聞人甫要跟別人訂婚時,似乎她並沒有那麼心痛。

愛情是什麼樣的,愛情對爾覓莎很模糊,從小到大她沒心沒肺的活著,從不在意一切,直到聞人甫出現,她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她以為那就是愛,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爾覓莎轉身看了看涼亭,隨後坐在涼亭下的鞦韆上,將身後的揹包拿下來,放到了身邊。

春夏過度之際天氣已經微微悶熱,安辰一身籃球服,靠在籃球場旁邊的樹下,他看了一眼學校的涼亭方向,似乎知道爾覓莎在什麼方向,他頂著大太陽走到了學校涼亭旁邊。

安辰看著坐在鞦韆上的爾覓莎,他走到爾覓莎身邊說到:“學姐……原來你在這裡呀!是在等我嗎?”

爾覓莎抬頭看向安辰,隨即輕輕一笑,她坐在鞦韆上前後搖晃,眼睛看著前方說:“安辰學弟……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安辰一臉溫柔的笑著說:“沒有……就是……”

安辰的目光落在爾覓莎身旁的揹包上,他的眼睛穿過揹包表面,透過前面的課業筆記,直看到揹包裡面的古籍,看到書的瞬間,書瞬間發出光芒,照射到安辰雙眼,使得安辰眼睛一瞬間失明,等他再次睜開雙眼,已經看不清揹包裡面了。

爾覓莎耳邊突然出現晏書的聲音說:“主人……有人在查探我的存在。”

爾覓莎立刻站了起來,她環顧四周,沒有感覺到任何妖氣靈力的存在,她下意識的看向安辰,隨後向他淡淡一笑。

爾覓莎站起來微微停頓,接著拿起身邊的揹包,她回頭對安辰笑了一下說到:“安辰學弟……那個我先走了。”

安辰一把抓住爾覓莎的胳膊,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接著說到:“學校旁邊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裡面的香草冰淇淋很有特點,要不要嚐嚐?”

“不用了……我不太愛吃香草冰淇淋,你自己去嘗吧!”

爾覓莎說完就轉身要走,可是轉身的瞬間她就後悔了,她單手拽著揹包帶子,小聲嘀咕著說:“爾覓莎……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你真是憑實力單身呀!吃個冰淇淋,又不會掉快肉。”

爾覓莎轉過身來看著安辰的雙矇,隨後淡淡的笑了說:“香草的我不太愛吃,但是我喜歡草莓的,那家店在哪裡啊?”

安辰嘴角微微上揚,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陽傘,他將傘撐開說:“太陽大……我替學姐撐傘吧!”

黑耀一頭長髮隨著風輕輕飄起,他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嘴角輕輕一撇,拿起手中酒壺,將酒倒進喉嚨裡,酒沿著他的嘴邊流到下巴,接著流到脖子,他隨手擦掉嘴角的酒,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長袍。

黑耀站起來從樓頂縱身一躍,在落地的瞬間已經換成了黑色的籃球服,頭髮也變成了一頭清爽的短髮,額頭上戴著一條黑色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