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哪裡會死纏爛打,哪裡會不定時的出來詐屍刷存在感,又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緊緊地擁抱著她。

像是不抓緊一點,就會消散一樣。

池妄聲音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

他今天的帶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心態來的,根本沒有想過被拒絕,或者是鎩羽而歸。

畢竟是嬌生慣養泡在金湯匙中長大的少爺,就算怎麼反思,說自己會一點點改變。

但是有恃無恐這幾個字,是刻在DNA裡,流淌在每一滴血液中的。

哪裡那麼容易改變呢?

原本是想來罵人作賤人的殷青黛被迫成為心理老師,一腳踹倒了池妄,晃晃悠悠地起身。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真是怕了他了。

什麼人啊到底是……

殷青黛眉頭緊皺,面色不太美麗,帶著不耐煩和幾絲薄怒,池妄已經再次在她的底線附近瘋狂的試探,彷彿下一秒就會踩進紅線,步入雷池。

“我們真的很熟嗎。”

她問出了一直想問的。

池妄身子瞬間僵住,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有站起來,只是仰頭看著殷青黛。

“你跟我說說,不過一兩天不見,你怎麼從素不相識的生疏樣,變成了現在這般。”殷青黛頓了頓。

“變成這種,好像你暗戀我幾十年,所有歲月都在心中釀成凋零的花的模樣?”

“人真的可以自我感動成你這樣……?池少爺,你還真是個醫學奇蹟。”

她聲音不大,不疾不徐的挖苦嘲諷著,偏偏又說的都是實話,噎的池妄無處反駁。

殷青黛真想唱一句“We a

e

eve

eve

getti

g back togethe

”,但下一刻又覺得不太對勁。

媽的。

她真是被池妄那一番精彩操作打的措手不及,竟然也下意識的認為池妄與她關係匪淺,竟然要用唱戀人的歌來唱給他。

……殷青黛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哪怕只和神經病對話了一小段時間,也會被他那奇怪又執拗的思維所影響。

………………

心如死灰。

池妄的身體僵硬著顫抖,卻仍舊頑強的直起身子,想要訴說什麼。

但卻沒人給他機會。

平心而論,這個讓他繼續“登臺表演”的機會不是殷青黛不肯給。

而是……

一輛拉風的阿斯頓馬丁疾馳而來,在池妄身後不遠處停下,揚起大片大片的塵土,嗆得池妄灰頭土臉。

他下意識的摟住了殷青黛,為她遮擋著塵土侵襲。

而池妄自己就沒那麼好運了,被飛揚的沙子澆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