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暖眼睛大睜,手足無措。

路挽之的胸膛溫熱有力,唇瓣卻冰涼,那張尖削挺透,光輝明麗的臉龐一點點湊近,連呼吸帶著繾綣曖昧的灼熱。

他吻的溫柔,吻的小心翼翼,雖然是淺嘗截止的親吻臉頰,但他的動作卻仔細而認真,絲毫沒有淺嘗截止的意思。

酥酥麻麻的觸感不算差,葉向暖原本很厭惡異性的親密接觸,但路挽之卻不讓她討厭。

他彎著腰,捧起葉向暖的臉頰一點點的親吻著,從眼下吻到嘴角,溫柔虔誠的垂憐。

葉向暖聽到了自己的喘息聲,路挽之的喘息聲,自己的心跳聲,路挽之的心跳聲。

這種感覺和體驗很奇異,很新奇,她的心跳加快,面上泛紅,手足無措間又不可自拔的沉迷,心裡有什麼酸酸的,滿意的像是要漲出來。

男人的唇在她面頰上點火,纏綿的親吻所到之處盡是潮紅,像透過輕紗吻一池春水,二人的衣襬相交疊。

身旁的人早就被封決清理,封決處理完閒雜人等後也自覺的轉過身去,恨不得連聽覺都遮蔽。

誰敢聽路太子爺牆角?那可真是活膩歪了!

自作自受的南小晚被封決毫不憐惜的扔進了休息區,連跌到沙發上的待遇都不配擁有,歪歪斜斜的撞到木質地板上,撲通一聲響引得眾人注目。

有眼尖的認出了封決的身份,將食指貼到唇邊,做出噓聲的手勢,示意大家謹言慎行。

整個二樓都安靜的很,幾乎只能聽見葉向暖和路挽之的呼吸聲,還有他們參差不齊的心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挽之才停下來,一吻終了。

親臉親出了舌/吻的架勢,也不知道是該說什麼好,葉向暖眼睛裡溼漉漉的,控訴的看著路挽之。

“這是利息。”路挽之卻饜足的笑了,耳朵在不知不覺間紅了,指尖擦了擦她面上濡溼晶瑩的水漬,聲音暗啞。

這是他的傑作。

泛紅的面頰,微微的喘息,加快的心跳,綿軟的身子,葉向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的傑作。

他一直認為短暫拋棄理智的失控的可怕的魔鬼,避之不及,和葉向暖這算不上親吻的一吻卻讓他第一次嚐到了放縱的甜頭。

葉向暖像一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細細品味,欲罷不能。

葉向暖有些彆彆扭扭的,現在的狼狽模樣做什麼兇惡表情都會大打折扣,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腰桿一直揚起下巴:“什麼利息?要先辦事,才有利息。”

“你相信了我,做了承諾,便要說話算話,沒有反悔的地步了。”

她頂著這副嬌柔勾人的模樣,那點強硬全部化作驕矜任性,如此反差,看得路挽之心底酥酥麻麻,有種衝破禁忌的神秘快感。

“凡是你說的,我全都信。”他有些幽怨的盯著葉向暖,萬年高嶺之花一朝跌落,冰山破裂,融化出春風的暖陽。

葉向暖莫名其妙的有些愧疚。

分明是路挽之佔了他的便宜,偏偏又做出一副予鎖予求的模樣,看得她莫名不爽,卻生不起半點氣。

怪人,奇怪的人。

分明上一次見面還是明爭暗鬥你來我往,線下真人快打後被扔在別墅外,如今就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溫情一片。

葉向暖不解,莫非這路太子爺天生有抖M的怪癖,不喜歡別人上趕著,只喜歡自己倒貼?

“需要我把南小晚趕回去嗎?”路挽之為她整理著長髮,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一下有一下沒的接觸著她溫軟嬌柔的身軀。

她蹙眉,身子癢癢的,新奇無措的滋味讓她拍開路挽之的手:“不用。”

“把她扔回去豈不是便宜她了?就要帶在身邊慢慢折磨修理才最好。”

葉向暖像是想到了什麼,狡黠的眸子盯著路挽之,似笑非笑,神采飛揚道:“你不是要讓南小晚付出代價嗎?折磨一個只靠男人的莬絲花有什麼意思。”

“擒賊先擒王,我要你去折騰楚北辰。”

“起碼也要扒掉他半層皮。”

她在試探。

得寸進尺,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