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暖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小晚,眸中意味不明,隨後轉向鏡頭的方向,眼睛彎彎,清澈的美眸水光流轉,引人矚目。

“大洋彼岸的觀眾們你們好,非常感謝你們對我和我的舞臺的喜愛,《雙姝》傾注了我的心血和汗水,也象徵著我和隊友們之間的默契配合。”

說罷,導演組配備的翻譯員剛打算實時翻譯,葉向暖就用流利的英語複述了一遍,一口純正的美音讓攝像師都大吃一驚。

他用蹩腳的中文磕磕絆絆的回答著:“哦,親愛的甜心,你的英文發音很好聽,這真是令人驚喜。”

葉向暖笑意盈盈,俏皮的wi

k了一下:“謝謝。”

攝影師問道:“葉小姐,你對《雙姝》舞臺的靈感來源於哪裡呢?它實在是太精妙太完美了,讓我對中華文化第一次產生了興趣,”

“我身邊的朋友也因為《雙姝》舞臺,對中華傳統文化感到好奇,我們都知道中國是一個文化古國,但是一直沒有更為便捷,直觀,有趣的作品向我們演繹,展示它的美。”

“葉小姐的作品讓我們耳目一新,眼前大亮。”

他毫不吝嗇對葉向暖和《雙姝》舞臺的誇讚,眼中閃著興味十足的精光,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的真實性,儘管他的中文水平一般,也努力的操著那帶著奇怪口音,不中不洋的普通話和葉向暖交流。

在場的各位忍俊不禁,站在葉向暖身側無從插嘴的翻譯員嘴角抽搐,心道:這北美電視臺的主持人哪怕用半吊子中文和葉向暖對話,也不願用他這個精通中英的翻譯。

這大概就是文藝工作者的執著所在吧。

葉向暖沒忍住笑意,接過了身旁工作人員遞來的礦泉水潤了潤喉嚨,揶揄調笑著:“您可以不用中文來和我對話的。”

話音剛落,攝影師就連忙擺了擺手拒絕,表示他有自己的倔強和固執:“不行不行,既然是來中國採訪,又是採訪完成了弘揚中華文化舞臺的你,用中文才顯得有誠意一些。”

前些年為了工作到處跑的時候被迫學了中文,當時還抱怨說幾乎沒有會用到的場合,如今他只恨當時沒有再刻苦認真一樣,這樣他就能和葉向暖順暢溝通了。

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眾人被攝影師可愛的固執所逗樂,沒忍住嘰嘰喳喳笑倒了一片,攝影師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向葉向暖和她身旁的翻譯。

翻譯員心領神會,心道終於有我登場的機會了,連忙接過話茬,盡心盡力的解釋道:“她們是在敬佩您的認真和執著,覺得您是個風趣幽默的人。”

低情商:她們覺得您固執的有些滑稽,滑稽的又有些可愛,被您逗笑了。

高情商:她們是在佩服您的認真和執著,覺得您是個風趣幽默的人。

說話的藝術就是將平凡普通的語句解讀出花來,化解尷尬,為氣氛增添色彩。

攝影師有些受寵若驚,眼睛微微睜大,激動地一拍大腿,大笑道:“真的嗎?為《雙姝》舞臺努力著的各位都是可愛的人啊,感謝你們的喜愛和欣賞。”

現場又爆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氣氛徹底被活絡開,紀殤乾脆捂住嘴巴轉過身去,以免露餡,只有南小晚面色越來越沉,黑的像鍋底的灰塵。

看著葉向暖如此如魚得水,心中的嫉妒因子在瘋狂作祟,每一顆細胞都在叫囂著咆哮著,想要上前將她撕碎。

“言歸正傳。”攝像師扶了扶眼鏡,終於沒再用他磕磕巴巴的中文詢問,“我們都很好奇葉小姐在結尾前的那段替唱,是當時現場發生了什麼嗎?還是說這是你們早就規劃好的安排?”

葉向暖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誇張的用手捂著嘴,彎著眼睛略微歪了歪頭,戲謔道:“當然是——舞臺事故啦。”

“蘇小夏上臺前和我互換過裝備,她的麥在表演時失靈了,向我求助後只好由我替唱啦。”

她用輕鬆隨性的口吻闡述了這次舞臺事故的原委,漫不經心地用手撫摸著手中的話筒,卻隱晦的冷冷睨了一眼南小晚,素目寒峭。

想躲在暗處算計她後還裝溫柔可憐小白花?做夢去吧!

在真正讓她褪掉一層皮之前,還得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