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條毒蛇,豔麗而致命。

葉向暖試圖掙脫他桎梏,他卻先勾唇笑了笑,一雙靡麗的桃花眼越發動人:“別動,我給你上藥。”

路挽之的一隻手就搭在她肩頭,纖長有力,漂亮非凡,溫熱曖昧和力道透著薄薄的衣衫傳至肌膚,再到心底。

葉向暖很不喜歡路挽之離她太近,特別是他身上苦橙清新辛辣的香味將她完全包裹著,她危機感如潮水,彷彿私人領地被完全入侵。

不過這時候再推脫倒顯得自己不識好歹了,沈瓊樓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謝謝路先生的好意。”

路挽之似笑非笑:“路先生?”

“……”葉向暖不明白,這路太子爺究竟是想幹什麼?玩過家家嗎?

“挽之。”她妥協了。

男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掐了一把她的面頰,葉向暖咬牙切齒,卻不爭氣的面色通紅。

指尖還殘留著方才柔膩滑嫩的觸感,她面板跟雪一樣的剔透細膩,只輕碰了下就留下道淺淺紅印,如剝了殼的荔枝般吹彈可破。

清涼的藥膏給灼燒似的傷口降溫,路挽之動作極認真,也極輕柔,像是在對待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葉向暖前世也是這麼給她家貓上藥的,但路挽之看她的眼神卻不似在對待寵物。

像是對待珍貴的情人一般。

葉向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內心一陣惡寒,看向路挽之的眼神暗了暗。

他這是在幹什麼?演一出相看兩生厭的死敵終成眷屬的“傲慢與偏見”嗎?

見路挽之擰上了藥膏的蓋子,葉向暖立馬藉著這個機會跟他拉開了距離,挽在肩上的手被帶的滑了幾寸,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蝴蝶骨,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的細膩與溫軟。

葉向暖一個激靈,大腦有一瞬被炸的空白,她像炸毛的貓,立刻蜷縮在角落,豎起了全身的尖刺:“路……挽之,我沒什麼大礙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半垂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眼裡意興盎然:“你倒是像貓……之前不是說過嗎?這麼怕我做什麼。”

“我又不吃人。”

我不吃人,但卻依舊想吃掉你。

不懷好意,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