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怒目道:“我看你今天是鬼上身了,就會說些神經病的話。”

金離愁放下筷子,兩手一攤,“沒辦法,這裡就我爸和我姐夫兩個男的,總不能讓茗姐嫁給我爸吧?”

他一頓,又道,“要不然,讓茗姐和我結婚得了,這樣她嫁了,我也娶了,您老人家也不用著急了。”

金老太太氣得夠嗆,要不是身邊沒有合適的東西,真想抄起來打他,“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滾出去。”

金離愁就等著這句話似的,麻溜兒從飯桌上起身,小跑著往門那兒走,生怕金老太太反悔讓他再留下來似的。

金釀月還在笑,金老太太年紀雖大,身體倍棒,被氣成這樣也大氣都沒喘一下,看到金釀月又來了氣,“你還有臉笑,都是你把你弟弟帶成這樣的,他原來多乖一小孩啊。你也滾。”

金釀月聽到前半句話,反駁的話已經堵在了嗓子眼,但一聽到後面的三個字,如聽仙樂耳暫明,點頭哈腰,立刻拉著靳星燃走了。

剛到門口就聽到金酌茗的聲音,“不用您說了,我知道了,我也滾。”

等回家了,金釀月還在笑,靳星燃還在生悶氣,他越想越不對勁,“你弟怎麼這樣,亂說什麼話?”

金釀月全然沒放在心上,摸著金毛的腦袋,笑嘻嘻道,“開玩笑而已啦,不也挺好的嗎,還能提前被趕出來呢。”

靳星燃道:“他拿自己開玩笑就算了,還說你堂姐,以後見面多尷尬呀。”

金釀月道:“沒事呀,這有什麼好尷尬的,你就當他放屁就完了。”

靳星燃不說話了,摸摸小狗的腦袋,又去摸她的頭發,心裡有點委屈,她果然還是不夠在乎他。

他可絕對不會讓親人朋友隨意開她的玩笑,她弟弟這麼開玩笑,她居然就覺得沒什麼。

“你說,萬一,萬一你弟弟真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他可還記得,之前金離愁對他的質問。

金釀月道:“不可能,他從初中時就開始給女同學發情話,高中談了兩個女朋友,不知道大學後怎麼回事,不談了。”

想起往事,他又笑起來,“他第一次被發現早戀時是高一,我媽媽偷看他手機看到聊天記錄和備注,氣得要死,還要去學校鬧呢。”

靳星燃咋舌:“你媽媽有點可怕。”

金釀月哈哈笑起來,“是吧?我也覺得。那時候離愁哭了好久,她才沒去,但還是直接刪除拉黑一條龍,還去學校換了班級,生怕別人勾引了她兒子。她脾氣就是這樣,超級大的,想一出是一出。”

金釀月私底下也有反省,不知道是基因問題,還是耳濡目染,她也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也就有意識地控制,效果也還不錯。

靳星燃道:“沒關系,我脾氣很好的。”

他說的也是實話,只要不是分手這種事,他都可以微笑面對。

不對,金釀月找小情人也不行。

金釀月想了想,覺得他真的脾氣很好。

跟他這樣的人,似乎吵架也吵不起來。

靳星燃雖然變態,但只會默默流淚。

梨花帶雨總比張牙舞爪要好許多,她滿意摸摸他的臉,手指從下巴滑過,順著下頜線一路往上,最後停留在耳垂處,一點一點地輕揉。

“打耳洞疼嗎?”

靳星燃像只大型貓,被摸得很舒服,眼睛半眯著,“不疼,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