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要離職,嚴俊智笑容藏都藏不住,只要要起立鼓掌歡送,“哎,釀月,你以後換了新工作,可不能繼續這樣口無遮攔了。我們這樣脾氣好的同事,可是很難遇到的。”

金釀月呵呵冷笑,“你這樣的奇葩,的確很難遇到。還有,別這麼喊我,惡心死了。”

馬上就要跑路,她說話攻擊力又上漲了一個臺階。

嚴俊智臉色耷拉下來,想吵,但又吵不過。

想動手,但這裡可是監控,而且,他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跟金釀月這種潑婦計較?

他才不會承認,無論是在男人還是在女人裡,他都瘦弱蒼白得過分。

就算打起來,他和金釀月之間的勝負,還真不一定。

但讓他就嚥下這口氣,也很難。

過了半個小時,嚴俊智越想越氣,突兀冷笑一聲,“金釀月,你不就家裡有幾個臭錢嗎?牛的什麼啊,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金釀月立馬反唇相譏:“你家裡沒錢,怎麼是不想有嗎?老孃本來就是公主,現在要回家繼承家業了,羨慕嗎?”

這無疑是戳到了嚴俊智內心的痛點,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他氣得嘴皮子都在抖,“金釀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金釀月:“哈?”

這就欺人太甚了?還遠著呢。

她加把勁:“你現在如果跪下來求我,本公主說不定可以大發慈悲,既往不咎,賞你當個太監總管當當。”

除了錢以外,男人的尊嚴,絕對是嚴俊智第二在乎的事。

他噌得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狠狠踢了一下辦公桌。

桌上的東西一晃,金釀月罵道,“發病啊你?”

他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從表情也可以看出來,腳趾頭不折就算好的了。

但人要臉樹要皮,嚴俊智努力維持狠厲的表情,大聲吼道,“給我道歉!”

金釀月道:“放肆,小小太監,也敢讓本公主道歉?”

他最好敢碰她一下,她還沒撥打過110呢。

隔壁阮穎穎很不客氣“噗嗤”笑出聲來。

這道清淺的笑聲,毫無疑問惹怒了嚴俊智,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崩斷,顧不得她腳上的疼痛,瘋狂踹起來辦公桌,眼睛發紅,惡狠狠道,“給我道歉!”

他這完全是自虐行為嘛……

為什麼他會覺得,透過虐待自己的方式,可以逼金釀月給他道歉?

金釀月像是看笑話似的,聳聳肩,無奈道,“如果你想踹,就踹吧,反正踹壞了,也是你自己掏錢賠償。”

錢,錢,錢!

又是錢!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嚴俊智氣得要發瘋。

這個世界沒救了,這些女人沒救了!

金釀月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他,各種為難他,現如今還這樣羞辱他!

老女人李慧美也是這種人,嫁了個老男人就洋洋得意。

剩下的他能看上的,喬斯琳和阮穎穎,也都是勢利眼。

喬斯琳去做小三,阮穎穎也是巴著那幾個領導,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憑什麼要受這些對待,他可是天之驕子,小學五年級,還考過全校第一,數學滿分!

高中時,那一屆的校花是他同桌,還頻頻對他暗送秋波,要不是他一心學習,不想早戀,早就拿下了。

怎麼一出了社會,他遇到的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物質,一個比一個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