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把臉上的淚都蹭到他衣服上,胡亂點頭,“愛,我愛你。”

靳星燃這才放過她,輕嘆口氣,去把避孕套扔進垃圾桶裡。

車裡和車外彷彿是兩個世界,一開啟車門,冷風吹得金釀月瑟縮一下,靳星燃要把手裡拿著的外套給她披上,金釀月想也沒想就嫌棄拒絕,“我才不要。”

上面的不明液體濕了一大塊,靳星燃笑一下,挽住她的手,小心十指相扣。

若時光可以永遠停滯在此刻,似乎也不錯。

可惜彩雲易散琉璃脆,哪裡有什麼是永恆的呢?

*****

秋天好像一直都很短暫,在和冬的夾縫中艱難生存,幾場雨過後,冬在不知不覺間就到了。

再過幾日就是金醉歡的生日,因為上次的跳樓事件,大伯母孫碧瑩罕見內疚起來,要趁著這個機會大操大辦,修補一下母女關系,不光廣邀賓客,還請了幾個明星網紅,選了一個很有名的度假酒店。

金釀月倒不是很看好,金醉歡就算病好了,也是個悶性子,怎麼會真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場合?

但她說了,孫碧瑩也不聽,依舊熱熱鬧鬧地操辦起來,金釀月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給誰過生日。”

這也是她自從上次雞腿事件後第一次跟盧令慧再見面。

露天的度假酒店是中式山莊的設計,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這包一天下來估計得不少錢。

盧令慧瞧見她就冷哼一聲,撇過臉去沒再說話,金釀月更生氣了,什麼人嘛這是,明明是她做錯了,怎麼還倚老賣老起來了?

她不想說話,去看旁邊準備的表演,沒想到又遇見個熟人。

林映白居然就是被請來的主持人。

洛水的冬天雖不至於北方那麼誇張,但也總有個零下,這種天氣下,她穿了厚厚的棉服,風一吹過來,猶要縮著脖子,更別提林映白穿著單薄的裙子裡,雖然是長袖,並沒有露出大片肌膚,但肉眼可見的薄薄衣料,她本人鼻子也凍得紅紅的了。

金釀月對她印象還不錯,有句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同樣的,笑臉人也能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一陣風吹過,林映白拿著話筒的手小小抖了一下,金釀月道,“穿個外套吧。”

林映白看見她,露出驚喜的神色,她有點兒兔牙,笑起來便有種和她本身柔弱清純不符的可愛來。

“沒關系的,這是工作嘛,我可以的。”

金釀月道:“大冷天的穿這麼點兒才不正常。”

林映白又笑了笑,把外套穿上了。

她今天穿得外套是修身款的米色大衣,看起來很得體。

“哈哈,這還是我第一次穿得這麼暖和主持呢。”

金釀月閑著無事,索性和她坐下來說話:“你不是演員嗎?平時也接這種私活?”

林映白道:“我大學是播音主持專業的,現在我剛進圈子,也沒什麼好資源,能接的活兒都接一點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等到機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