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可是我真的忍不住,看你要去給羿嘉言過生日,我心裡就很難過,忍不住發瘋。釀月,我是不是很可怕?”

金釀月嘆口氣,的確是太偏激了,但靳星燃哭得這樣梨花帶雨,她也不能再說什麼苛責的話,輕輕舔了一下他臉上的淚珠,是鹹的。

“你要是不喜歡,為什麼之前不跟我說?”

靳星燃長久的沉默。

這會兒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羿嘉言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沒到,是出什麼事了嗎?

金釀月看了一眼還在哭的靳星燃,他已經豎起來了耳朵,咽口氣,“我不能去了,家裡養的小兔子突然生病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十秒,也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羿嘉言才掛掉了電話。

靳星燃淚眼還是朦朧著,長睫毛被淚水沾濕,像是雨後的植物,更顯出本來的烏黑,他悄悄看了一眼金釀月,嘴角翹起來,又壓下去,再翹起來,又壓下去。

如此重複了幾遍,金釀月哭笑不得,用了力氣去狠狠扯他的臉蛋,“你這個醋壇子。”

靳星燃這時候倒不哭了,捉住她的手,親了親指甲,她新做了粉色的裸色美甲,襯得手指纖長白皙,他恨不得一根一根舔過去。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打了一場勝仗之後,難免得意忘形。

他好想真的是金釀月的小兔子,畢竟這種生物好像一年四季都在發情,他還可以給金釀月生一窩小兔子。

靳星燃一邊叼著她的手指,一邊兒含糊不清撒嬌,“老婆對我真好。”

金釀月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他連舔手指都能舔得這麼起勁。

像她雖然覺得靳星燃的手長得很好看,但卻並不會這樣一根一根舔過去,最多隻是親一親。

她有點嫌棄,舔得到處都是口水,逮到機會立馬抽出來,往他身上蹭,把他的口水全蹭到他身上,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裡春情旖旎,情人纏綿,被放了鴿子的羿嘉言卻形單影只,哪怕是包場了高階餐廳,一個人的背影也顯得尤為寂寥。

旁邊的小提琴聲和鋼琴聲交織著,說是生日聚會,整個餐廳除了他卻只有服務生,再無一個客人。

他的生日,只想和她一起度過,這是他少年時的夢,可惜每次總是這樣,陰差陽錯,不知不覺就錯過。

桌上放著的粉色鬱金香依舊美麗,可它的主人,卻再也不會來了。

*****

金釀月忍不住和應念念發訊息探討一下:

「我覺得靳星燃不太對勁。」

應念念立馬來了精神:

「哪裡不對勁?」

她早就不爽這人好久了,憑什麼金釀月這麼喜歡他,ucky也這麼喜歡他?

金釀月:

「他……哎呀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他總是要一直往我身上黏。」

剛開始也就算了,她第一次知道異性的滋味,探索慾望也很濃厚,但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他還是這樣,恨不得成為寄生在她身上的菟絲子一樣,時時刻刻扒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