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掛了電話,金釀月上網搜了一下,發現換個水龍頭也沒什麼難的。

就像沒動手以前,她也認為換燈泡是個很難的事情,但學會兒之後,也就那樣,簡單得很嘛。

別說是那種老式燈泡,現在更常用的吸頂燈,其實也就看著難,學起來很容易。

正好小區門口對面,就有個五金店,她對著壞掉的水龍頭拍了照,準備照著買一個,回來自己換。

家裡也沒有扳手螺絲刀之類的工具,也需要買,但毫無疑問,總比兩百五便宜很多。

買了東西回來,正好又遇到老太太和她的寶貝小狗。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這狗被教育得老實了不少,見到她汪汪叫了幾聲,但並不像之前那樣囂張。

金釀月揚了楊手裡的扳手,這邪惡搖粒絨立馬往後一躲,她便笑了起來。

哈,膽小狗。

老太太很不高興,瞪了她好幾眼,飛速牽著狗走開了。

旁邊的鐘連目睹了這一切,忍不住也笑出了聲,樹上的桃花還沒開,他眼睛裡的桃花卻已經盛放了。

如果一個人用季節來描述,金釀月會認為,靳星燃應該是冬末春初,薄薄的一層冰覆在河面上,同樣馬上要融化的,還有河堤上的一層雪。

鐘連就像已經到來的春,一看就花枝招展的,隨時隨地像是孔雀要開屏。

他今日就是這樣,比起和靳星燃和金離愁這樣的土包子,簡直潮得不能再潮,疊穿玩得六六的,耳邊的耳釘閃著銀光,頭發雖然染回了黑色,但其中夾雜著幾根深藍色的挑染,只有在陽光底下才能看出來。

鐘連看見她手裡的扳手,很熱心地要提出幫忙,“姐姐家裡是有什麼東西壞了嗎?要不要我去幫忙?”

金釀月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鐘連叫“姐姐”的語氣,像是杏花沾了微雨,又像是湖面煙雨朦朧。

與他相比,金離愁平日裡粗聲粗氣喊“姐”,簡直和張飛典韋一般的人物也沒什麼區別了。

“不用,就換個水龍頭,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被這麼利落地拒絕,鐘連眸色暗了暗,猶不放棄,“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姐姐是女孩子,不熟悉做這種粗活,不如還是讓我來吧?”

這話她就不愛聽了,不就換個水龍頭嗎?

雖然之前沒真正實驗過,但是剛才在影片裡完完整整看了好幾遍,金釀月覺得完全是小菜一碟,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腦海裡系統的冰冷電子音響起,提示好感度又下降了5個點。

鐘連面色一僵,在心底罵了一句髒話,笑容也不自然起來。

這女人也太難伺候了吧?一言不合就降好感度。

關鍵是升好感度的時候,總是一個點、半個點的升,他辛辛苦苦刷到現在,也才十個點出頭,這一下子就降了五個。

鐘連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姐夫今天又不在家嗎?男人就算忙工作也不能這個樣子呀,姐姐要是無聊得話,可以過來找我玩,反正我家就在樓下。”

說完,露出一個純真無辜的笑臉。

金釀月打著哈哈,只說下次一定。

上班怎麼啦?她很贊成靳星燃努力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