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靳星燃,真是太不解風情了吧。

被痛斥不解風情的某人,默默把手縮了回來,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剛被她唇舌觸碰過的指尖,有些手足無措。

她怎麼老是這樣不小心?

起身去廚房倒水,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偷偷用舌尖舔了舔。

他好像可以確定,她應該是故意的了。

畢竟沒有人,從別人手裡吃東西,會用舌頭舔,而不是用牙齒咬。

既然知道這個,端水回去的時候,他大膽許多,把水杯放在面前,握住她手的時候,不輕不重捏了好幾下,惹得她側過頭來看,疑問地看他。

靳星燃把她的手放到唇邊,學著她剛才的動作,伸出舌尖舔了舔。

不一樣的是,他做這個動作,就直勾勾看著她,根本沒有半點兒假裝的意思。

她先是一顫,條件反射性要縮回去,卻被他握住。

靳星燃看向她的目光粘稠起來,說話時嗓子裡也像是剛吃了好幾個柿子餅,“剛才是故意的嗎?”

他穿的家居服是金釀月買的,粉色的珊瑚絨,兩個兔耳朵耷拉在帽子後面。

靳星燃本來就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柔和長相,今天沒帶眼鏡,還穿成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

就算嘴裡說的是興師問罪的話,也不能讓生出來害怕的心思。

至少金釀月不害怕,還用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把他的頭發揉亂得一塌糊塗,挑釁笑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靳星燃去咬她的手指,留下淺淺的牙印後轉移了目標,去親她的唇——

他剛才就偷偷看了好幾眼。

外頭有稀稀拉拉的鞭炮聲傳來,靳星燃的吻也落得很急。

和以往的小心不同,他的手很輕易地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握著柔軟肆意妄為。

金釀月臉紅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不再,電視裡的聲音斷斷續續。

她近幾年越來越浮躁,幾乎是所有電視劇都看不下去,電視上放得這部,是小時候看過的刑偵劇,現在看來也很引人入迷。

她這才坐了下來,一看就是好幾集,並且有一鼓作氣看到大結局的沖動。

但這時候,什麼“屍體”什麼“證據”什麼“逮捕”就有些太煞風景了。

身上的人還沒有要停手的打算,饒有興趣地揉捏個不停。

金釀月被摸得很舒服,被親得也很舒服,但還是抗議,“把電視先關了吧。”

又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好重,不準壓我。”

靳星燃聽從指揮,把電視關了,又把人抱到自己懷裡,繼續黏黏糊糊接吻。

柿子餅的確是太甜了。

靳星燃這樣想。

避孕套就在床頭櫃裡,就是……

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學習一下這種事該如何進行,生怕第一次弄得不舒服,會惹她不高興。

金離愁有些話說得也沒錯,金釀月不算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萬一她真因此不高興了,要跟他一刀兩斷,繼續當以前的假夫妻怎麼辦?

他還在糾結,但金釀月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釦子被解開,綿軟就大咧咧往他臉上砸。

金釀月抱住他的脖子,低聲道,“我們還是去屋裡吧?”

這裡是沙發,總覺得別別扭扭的。

而且,壞蛋小貓一如既往還在緊盯著!

靳星燃埋在雲裡,微微喘著氣,聲音完全低啞下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