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羿嘉言不同。

他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和金釀月在一起後,他也曾思考過,為什麼就單單對羿嘉言有這樣深的敵意,難道是因為他有錢英俊?

他覺得自己比不上他,自卑心理在作祟?

不太像,他從傳言中瞭解羿嘉言,但從靈魂裡瞭解自己。

他認為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金離愁看他蹙著眉不吱聲,冷笑一聲,繼續道,“我姐為什麼和你結婚,她不說我也知道。我爸說了,只有她結婚,才會把嫁妝交給她。”

這點靳星燃早猜得出來,並無什麼特別反應。

金離愁:“那你呢?你是為什麼和她結婚?短短一個多月,恐怕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這樣你就願意結婚了?”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靳星燃和金釀月之前就是同學,自然也知道她的家境,這是一場策劃了許多年的殺豬盤。

靳星燃聽到他的這個大膽猜想,沉默片刻,才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從前就一直喜歡她呢?”

金離愁大驚失色:“不可能,她又兇又不講理,你怎麼可能喜歡這麼多年?”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結尾是,靳星燃讓他別把這件事告訴金釀月,而金離愁則表示,他會一直在背後看著他,他如果沒有什麼壞心思最好,要是真有壞心思,還被他抓到,那他一定會讓他好看。

靳星燃回房間的時候,金釀月正在擺弄床頭櫃的小盒子。

靳星燃臉微微一紅,握住她的手,“看這個幹什麼?”

金釀月挑眉:“你今天居然還買了這個。”

她此刻是趴在床上,但因為穿得是冬天的家居服,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點兒旖旎風光都沒露出。

她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去超市買了套之後,現在面對她時,倒紅了臉,表現得很良家婦男。

手中的小盒子已經被他奪走,金釀月索性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惋惜道,“真可惜,都怪金離愁,今晚不能試一試了。”

靳星燃沒發表任何意見,短暫地走了一下神,想起剛才和金離愁的對話。

金離愁知道他從高中時就有所圖謀。

那麼,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金釀月呢?

大抵是不會的吧,畢竟金釀月和他結婚都這麼久了,金離愁也沒漏個只言片語出來。

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向更遠的地方,金釀月如果知道了,他那些不為人知的暗戀,會怎麼樣呢?

會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

還是嫌惡地躲開?

好像是一半一半的機率,但生死其實也是一半一半的機率,這麼一聯想起來……

房間隔音效果不好,兩人只是躺在床上,昨日上了床就關了燈,還沒仔細感受過這裡。

躺下後,內心的躁亂安靜了不少。

現在鋪的這床單他有印象,前不久從洗衣機裡拿出來,抖落開再掛在陽臺晾曬的人是他。

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洗衣凝珠,但他就是覺得,這裡有不同尋常、獨屬於她的味道。

側過頭偷偷吸了一大口,算不上馥郁,和她平日裡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是種清冷柔和的香。

忍不住又吸了一口,他好像有些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