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沉默了,她不太清楚,靳星燃是怎麼惹了他。

但每當靳星燃喂她吃東西的時候,金離愁總要狠狠瞪過來,彷彿喂她吃的不是橘子聖女果,而是耗子藥。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中間三人打了幾把遊戲,在姐弟二人合夥把中路線吃得精光得情況下,金離愁的臭臉終於有所好轉,但也僅僅是好轉而已。

天色漸晚,他還沒有走的意思,金釀月斜眼看他,“你還真不回去?等媽拿掃帚來趕你的時候,別指望我拉架。”

金離愁冷笑道:“不需要你拉架,她厲害就打死我好了。”

金釀月又道:“可你留在這兒,連睡的地方都沒有,還是乖乖回去吧。”

金離愁:“哪兒不能睡?我看這沙發就挺好的。”

金釀月也冷笑幾聲。

靳星燃作為被怒目而視的物件,但並不如何生氣,畢竟金離愁是金釀月的親弟弟,兩人眉眼之間還有幾分相似。

光憑著這點,他也不會討厭金離愁,樂呵呵地勸架,“沒事明天才是除夕,他願意住一晚,就住一晚好了。”

收獲的是兩個白眼,金離愁還冷哼道,“要你個四眼假好心?”

他要真那麼善解人意,就直接一起回金家過年去不就好了?

金釀月也很不高興。

這個靳星燃,也不好好用腦子想想,她們現在是在談戀愛沒錯,但之前可不是。

要是被金離愁發現了端倪,回去告訴盧令慧,她吃下去的八百萬,難道還要她吐出來嗎?

因為家裡有生人,兩只小貓不複以前的大搖大擺,到了晚上,小三花發現沒有危險,才邁著優雅步伐走出來巡視領地。

小玳瑁膽小些,還是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金離愁剛才還在生悶氣,但看到小三花的時候不由直了眼,贊嘆道,“這貓長得真好看唉。”

一邊躡手躡腳想去摸。

金釀月把他的手打回去:“它不認識你,別亂摸,小心咬你。”

小三花很有幾分桀驁不馴,別說是陌生人了,就連她,有時候把它惹煩了,都要亮爪子的。

不像是小玳瑁,怎麼捏捏揉揉都沒脾氣。

金離愁被打了一下,撅著嘴,“不想給我摸就直說,小氣鬼。”

金釀月沒好氣道:“我是不想給你付疫苗錢。”

小三花卻故意勾引他似的,豎著條蓬鬆的大尾巴,就在沙發周圍來回轉悠,像是t臺上走秀的模特。

金離愁伸著脖子看貓,靳星燃剛出了門,說是去超市買東西,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那什麼,你跟他說,今年過年就回我們家過唄,明年去他們家,一家一年,公平得很。”

金釀月瞧他一眼,想都沒想立刻拒絕,“我才不回去。”

又罵道,“金離愁你是吃錯藥了嗎?自己去受氣不夠,還非得拉上我。”

金離愁道:“什麼叫非得拉上你?奶奶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最起碼是自己家人,你要是去別人家,肯定會給你個下馬威。人家都在桌子上吃飯,就你一個人去廚房裡洗碗。哭了都沒人理你。”

這不是他隨便編出來的,之前某一年在大伯父家,就發生過這種事。

盧令慧姐弟三個,她是老大,中間是弟弟,最小的小姨抓住時代浪潮,當了網紅開淘寶店風生水起,最近幾年雖然沒有以前生意好,但也賺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