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好兇的,我每次打盹,她就要過來狠狠罵我。”

想想就委屈,她也不想打盹啊,可她真的好睏,困死了。

不誇張的說,就算在高中畢業之後,午夜夢回之時,她也常常夢到可怕的高中教室,喋喋不休瘋狂講題的老師。

在夢中,她明明很清醒知道自己畢業了,卻怎麼也走不出去,太恐怖了。

給她留下最大心理陰影的就是沈妍!

她可是當了她兩年的班主任,每天早自習忍不住小雞啄米時,在窗戶外總能看到這人的臉。

剛才那些旖旎全都消失不見,恨屋及烏,金釀月突然就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靳星燃了。

靳星燃卻沒發覺她的心態變化,又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幸好他說話算是同仇敵愾,要不然金釀月真要翻臉不認人了。

“好可憐啊,我媽真的好壞。”

他這樣,金釀月倒不好意思發作了,只能裝理中客,“也不能全怪你媽啦,都怪那個學校,把早自習時間定的這麼早,我根本睡不夠。”

靳星燃眉眼帶笑,“就是因為睡不夠才成績下降的?”

金釀月:“不知道,也可能是我本來就笨吧。”

靳星燃捏捏她的手腕:“你怎麼會笨?之前你可一直都是第一名的,我怎麼用功,都超越不了。”

金釀月很有自知之明:“之前都簡單啊,不用天天起那麼早也可以的。你後來不是還考過我們市第一名嗎?”

靳星燃:“原來你還記得我呀?”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指,這個動作太過呷呢,讓金釀月感到不自在,把手抽了回來,“我只是不記得人臉,又不是覺得記性不好。”

第三次綠燈來了,她們終於能過這個路口。

之後也一路暢通無阻,順順暢暢回到了家。

只不過下電梯的時候,居然又遇到了老鄰居。

經過幾次會面,金釀月終於記住了他的臉,在鐘連笑著打招呼的時候,也回應了一個笑容。

“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和別人一起回來呢。姐夫也真是的,就算要拼事業,也不能忽略了女朋友啊。”

金釀月愣住了,這個鐘連在說什麼呢?怎麼一股茶味兒……

上面見面,是看他在喂流浪貓,她還覺得他人還不錯呢,怎麼突然就茶香四溢的。

他想幹什麼?

金釀月一下子警惕起來。

靳星燃:“……我們結婚了。”

才不是女朋友。

因為這一個小插曲,他頗有悶悶不樂。

金釀月招人喜歡他是知道的,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員,但看到別人沖她獻媚,毫無意外還是十分不爽。

可一回到家,金釀月又躲回了臥室,他只能聽著臥室裡嘩啦嘩啦的水聲,等停歇後敲門進去,給她送切好的哈密瓜。

金釀月開門的時候頭發還沒吹,幸好她頭發並不長,在冬日並不十分難熬。

靳星燃穿著哈密瓜的透明玻璃碗放到床頭櫃:“我幫你吹吧?”

這種還是太親密,金釀月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吧。”

靳星燃也沒非要如此,用叉子喂她吃哈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