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學生時期還沒有這麼放飛自我,好友都有漂亮衣服,她卻穿得很樸素,來回就那麼幾件,有時候,她還挺自卑的。

小學初中還好些,攀比也少,大多數還是看學習成績。

金釀月成績很好,兩連抵消。

她現在也會很疑惑,明明家裡又不缺錢,為什麼就捨不得給她買件漂亮衣服。

弟弟金離愁會撒嬌,又是都喜歡的男孩,從父母那裡得到的就多的多,可每次買完後,也要被拎出來說十天半個月。

算了,都過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不抱期待了,就不會失望。

盧令慧簡直就是個矛盾體,有時候像是一個母親,有時候又像是她的敵人,把她當做家裡的蛀蟲看待。

收拾好心情去看靳星燃做飯,懷裡抱著小玳瑁,小三花對人還是很警惕,只蹲在門邊遠遠看著。

圍裙就是男人的戰袍,金釀月發現自己好像有一點圍裙情節。

上次應念念穿圍裙,她也覺得她超好看,雖然應念念只是煮了兩包泡麵。

而第一個讓她有這種情節的人,似乎已經好久沒想起來了,在她腦海裡留下的,也只是個模糊的背影。

靳星燃覺得自己剛才語氣重了一點兒,有點不自在跟她搭話,“你那位朋友有什麼忌口嗎?”

金釀月被從思緒裡扯回來,搖搖頭,“我問過笑寒姐了,她沒不吃的。”

提起馮笑寒,她又不少話,“你知道嗎?笑寒姐她老公,是家連鎖餐廳的行政主廚唉,就上次我們沒去成那家,他們家超貴的。”

靳星燃嘴上回應一下,想到那晚米線,價值十幾塊。

都說男人不願意給女人花錢,是因為覺得她不值。

金釀月半路改了見面地點,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

吃完飯之後,金釀月要給小貓剪指甲。

小貓現在太小,還沒學會怎麼收著指甲,撓一下就是一道紅痕。

小玳瑁很聽話,被人抱在懷裡,毫不掙紮,幾分鐘就剪完了。

小三花就沒那麼簡單了,貓雖小,力氣卻大。

金釀月找了件小毯子,將貓層層裹住,要剪哪個爪,才將哪個爪拿出來,靳星燃帶著手套去剪。

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很難。

畢竟這只是只小貓,力氣重了,會傷到它,力氣輕了,又壓制不住它。

等到四隻爪子都剪完,剛一鬆手,這貓立刻就立馬跑開了。

金釀月哼道:“小白眼狼。”

都到家快一個星期了,還是這幅德行。

發覺靳星燃在看她,金釀月瞪回去,“看我看嘛?”

靳星燃扶扶眼鏡,又若無其事道,“沒幹什麼。”

金釀月目光充滿懷疑。

因為最近常在一起吃飯,兩人關系又親近不少,她能察覺到,靳星燃老是若有若無地偷瞄她,每次一和他說話,他又會低下頭去做手裡的事。

他的確十分勤快,打破了金釀月對於男人都是又懶又饞的認知,現在家務活都是他在幹,就差給她洗內褲了。

金釀月認為,如果她提出來,靳星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同意。

當然,她也不可能會提出來就是了。

這麼搞下去,金釀月都不好意思收他房租了,在洛水市這樣的地方,家政一個月工資不菲,還不會有他這樣細致耐心,好阿姨都不是在市場上流通的,請他絕對是夠本了。